二人砍去。
永寿宫内早已失去威严与平和,刀剑碰撞之间,这天下的权势也在转变。
而此时,后宫之中人人自危,不少宫婢与嫔贵,收拾好包袱,准备随时逃离这座禁宫。
褚炜带着锻造司的人,从宫门外一路杀到永寿宫。锻造司虽是铸造兵器,但工匠也属军户,有点武艺在身。
“嚯。”钱玉捂住脖子,胡葭咻地抽回银钩剑。
“银钩剑?”钱玉口中冒出两股血,眼皮翻着,直直地盯着胡葭手中的剑。
“死在此剑之下,你该身感殊荣。”胡葭的脸上掠过一道血渍,接着步步逼近大椅上的林翠微。
“母后,是否觉得天有不公,父皇宠爱偏颇?”胡葭伸手拍拍怀中的孩子。
“为何太子早产,父皇便对他血脉疑心重重。可端贵妃怀着身孕,被掳至鞑靼部后归来。父皇却对她信任有加?”
“男人,天下男人皆是如此,就算执掌天下的帝王又如何?”林翠薇唉气,“他不爱我,亦不爱我的烽儿。”
“他明知我烽儿早产,本元不稳,却让太医以金石之方对冲,以致我的烽儿,活不到三岁。”林翠薇血气上涌,双手攥拳,全身都在颤抖。
“我一生困囿于这宫墙内,没了烽儿,只落得孤零零一具残破的身子。”林翠薇起身,一步一步朝下走来,将自己的胸口抵到胡葭的剑端。
“母后,不要。”褚炽跪爬上前,抱住林翠薇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