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举刀，看向身后的将士。
“众将士，听我号令，随我冲上去，诛杀鞑靼狗贼。”
他率先挥刀，策马，朝北压迫而来的鞑靼军队，冲锋而去。
背后的一众骑兵，举着兵器，嘶吼起来，跟随李继忠，亦无畏往前冲。
余老头扒在自家墙头上，浑浊的双眼早已氤起水汽，就是这些鞑靼畜生，杀死自己的孙子，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畜生，畜生，我要报仇。”余老头顺着墙滑下来，在残旧的屋院中，找到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割麦镰刀。
他将镰刀沾点水，沿着石缸边缘，磨起来。
“磨得锋利一些，一刀一个狗贼。”
余老头一边磨刀一边碎碎念叨。
乌龙村的哀嚎声、火烧声、刀剑碰撞声，声声不歇。余老头举起磨好的镰刀，刀刃变得明亮，折射出他那苍老皲裂的脸庞。
“崽崽，阿翁替你报仇去了。”
余老头重重点头，又束好裤脚，穿上自己用麦秆编织起来的根本无防护作用的草铠甲，冲出屋外。
鞑靼骑兵已经分散各处，遇见闭门关户的农家，他们便一阵乱砍，踹门而进，杀烧掠夺。
余老头举起镰刀，从两名鞑靼步兵背后偷袭，一刀划向他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