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着,又捡起掉落的手帕,交给周令九,“望周随侍好好照顾殿下,我得回相府了。”
“葭儿,”褚煜心急,舍不得她离开,连忙又唤住她。
“你何时再来看我?”床上的褚煜犹如丈夫出征的怨妇般,眼眸中全是留恋。
“改日,我定再来探你。”胡葭认真说道。
“改哪日?明日还是后日?”褚煜追问,接着又嘀咕起来,“改日的话,不定改到遥遥无期。”
“殿下,您跟王妃还有月余便成亲,非得弄成这样恋恋不舍、如胶似漆不可吗?”周令九实在忍不住,小声地抱怨起来。
“周令九,马上收拾包袱,马不停蹄地滚回大同。”褚煜咳嗽两声,吼道。
“呐?”胡葭愣住,支支吾吾道,“那我也滚了。”
望着胡葭仓惶而逃的背影,褚煜掀开锦被,一看自己争气且昂然的兄弟,又盖回去,恶狠狠地盯着周令九。
“滚出去。”
“属下遵命。”
胡葭从马车内钻出来,春桃早已等到相府大门。
“表小姐,你可算回来。”
“可有事?”胡葭回来时,瞥见马厩处有眼生的马车,府上定是来了客。
“定远军赵将军携他夫人,前来相府,说是想见见表小姐,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春桃悄声在胡葭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