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师从何人?这些都是不外传的术法,你师父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啊这,管潇挠了挠头:“我师父已经去世了。”
司马绍:……
在诡异而沉默的气氛中,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世子爷,已经到了。”外头的侍卫低声道。
司马绍瞥了一眼管潇,管潇立刻乖觉地替他掀开了帘子,将凳子放好了,司马绍这才不紧不慢地维持着他的贵族风范下了车。
真是做作得要死。下个马车而已,至于吗?管潇无语。
管潇当然没有踩凳子,一跳就跳下去了。
司马绍和几个侍卫都微微一僵。这真的是他们世子府教出来的丫鬟吗?
管潇跟在司马绍身后进了一处宅子,宅子并不大,但是却颇为讲究,亭台楼榭,假山池塘,别具一格。从风水的角度看,也是一处绝佳的府邸。
远处信步走过来一个白衣男子,司马绍张口便道:“贤弟。”
这个白衣男子正是那日的贵客。
眼前的男子身如玉树,面目俊朗,一双好看的眸子细而悠长,尤其引人心神荡漾。这是相学里的风眼。
凤目主贵。主聪明超越,忠义有智,性高傲,故与人相处难。
眠山?难道就是他?
“司马兄。”白衣男子面带微笑地拱手道:“司马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提前派人来通知一声。”
司马绍摆了摆手道:“无妨,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念儿,这是眠山,他的相术可是出神入化啊。”司马绍转过身,笑着说道。
管潇有些受宠若惊,然后就是不知所措,这丫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殷勤了。
呃,也不算是殷勤,但好歹是给了几分笑脸,这在他身上可不多见。
眠山也露出了异样的表情,显然是看出了管潇的卑微身份,对司马绍的态度感到迷惑。
眠山抿了抿唇,腼腆地笑道:“司马兄过誉了,眠山只是略通皮毛而已。”
管潇点点头,深为赞同,除了郭璞,她还真没听过这个时代还有哪个有真材实料的相术师,这眠山看起来年纪不大,本事应该也就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