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杨掌柜正是因此,才对三春有所忌惮吧。”
这词用得很微妙,忌惮,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忌惮一个新来的账房先生呢?
秦管家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黄皮纸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让站在一旁的杨璧内心忽上忽下。
直到纸包被打开,秦管家只闻了一下,整个人忽然暴跳如雷,劈手将里面的东西扔到后者身上,“杨璧!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将这东西带进秦府!你脑袋不想要了是也不是!”
纸包滑落,里面艳红色的粉末洋洋洒洒飘了满地,有见识的掌柜也认出此物,下意识后退一步,“这、这是——”
“逍遥散。”
一语犹如平地雷,炸的众人耳目翁鸣,恨不得离那东越远越好。
秦管家也意识到不妥,刚刚一怒之下失去理智,立刻高声唤着“广泽”,待人进来后,关紧门扉,先把其他铺子的人警告一遍,让他们出去绝不许多嘴,一旦有丝毫泄露,唯他们是问。
这些人绝大多是都是秦家家生子,一家老小的身契握在主家手里,似柳三春这般,也有严苛的文书约束,只要稍微知晓厉害点的,都不会随意乱传。
更何况,这可是逍遥散,没人愿意和它扯上一点关系。
待人走干净,秦管家盯着柳三春,紧声道:“你在何处发现这东西的,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柳三春平静无波地回:“店里。”
“不可能!这些货都被我放到镇东——”杨璧急于反驳的话语猛地一停,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下去,喃喃道,“怎么会被发现呢……”
秦管家看着他的模样,痛心疾首道:“杨璧啊杨璧,你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当初有人……老夫一直不肯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也是柳三春拿出这东西后,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认定是杨璧捣的鬼。
他缓缓坐回椅中,沉默良久后,吩咐广泽将人关起来,他要去找主人回禀,这么大的事,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引来大灾祸。
直到屋里只剩下柳三春和他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