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啥。”
江炳生热络地将方卅子的拉到跟前,“你有啥想说的尽管说,反正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方卅子看着江炳生,又看了看江家众人,“啊,这是阿淮丫头和你们说啦啊?”
方清琼笑眯眯地看着江淮,“嗯呢,阿淮说想和您学医呢,我们刚才高兴坏了呢。”
方卅子见江昭在板车附近鼓捣着东西,忙摆摆手,“小丫头愿意跟着我学,我就知足了,那什么束袖,拜师礼意思意思让众人看看就得了。可莫要在这上多放心思,啊。”
方清琼和江炳生笑着应是。
江昭权当没听见,继续在行李堆里扒拉着。
江颂看着方卅子一直捧着匣子不松手,便问道:“阿爷,你这拿的什么?”
方卅子得了江淮要拜他为师的准信,一下子心里有了底气,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这是我给阿淮的见面礼。”
“嗯?”江淮瞬间将头伸了过来。
江颂和方绥对视了一眼,这小匣子…不会是银子吧?
这不得把家底都掏空了啊?
应该不至于吧?
众人瞬间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匣子上。
方卅子用袖子又擦了擦匣子,然后抽开了木板。
随着木板抽开,露出了里面的书籍。
是几本看着就有一定年头的医书,封面已经泛黄残缺,内里也都有些卷页。
江颂和方绥瞬间就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银子。
不然他们都不敢想象方清琼若是得知是江淮自己强烈要求的银子,得是个什么脸色。
俩人又有些担心江淮见不是银子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这多难看啊。
好在两人的担心并未成真,江淮见到医术后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方卅子看到江淮的神情后不禁就笑了,“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据我师傅说我这已经是第四代了。”
“这以后,就要传给江淮了,就是第五代了。”
江炳生忙摆手,“这不合适,这不合适,您等我们都准备好的,让全村人做个见证。到时候您再将这传给阿淮。”
江昭也在一旁搭腔,“就是,我们这肉可都准备好了,你是想吃红烧呀?还是清炖?你不会不吃吧?”
方卅子犹豫都没犹豫,立马脱口而出,“都吃。”
江炳生立马应声,“哎,好。那就今晚!”
方卅子迷迷糊糊地才发现自己被这父女俩给绕进圈了。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你们没办法,那行,那我就再收一会。”
“你家这马是咋打算啊?”方卅子瞅着拴在一旁的马发问。
“我们带回来的书太沉,正好这次拉回来的有合适的车,我们就想着套个车让马拉着,我们也好轻省些。”
“这大马一天得吃不少啊,你们这负担可就重了不少啊。”
“实在不行就放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在几人笑闹间,雨渐渐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江昭伸手挡着阳光,朝天上看去,“真好啊。”
方大山见雨停了,众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敲响铜锣,发出了继续赶路的信号了。
这次再出发队伍前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各家都多了那许多的粮食不说,这下过雨的湿润土地也不如干着时好走。
众人都咬着牙前进,各家的孩子也都懂事帮忙推车。
江家相比各家就好多了,给马套了车,重物都放在马车上,人轻松很多。
方绥和江炳生、方清琼三人换着拉剩下的行李,半天下来几人都不算很累。
随着太阳逐渐西移,众人竟然看到了大路。
走出来了!
众人都兴奋地互相对视,不由得都加快了脚步。
这几日在林子中实在是太过惊险,危险频发,众人都紧绷着神经。
走出林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回到了大路上。
顺着大路走了没多远,方大山见大家伙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观察了下周围地形后一敲锣。
“今天在这扎营吧!”
众人纷纷应声后瘫倒在了自家行李上。
土地潮湿,今天休息还是个问题。
众人一停,江炳生就去寻了方卅子,两人一同去找方大山说拜师之事。
还想办两桌席面,请他来见证。
方大山听到方卅子要收江淮为徒,江家还同意的时候,震惊地张大了嘴。
这脸上的手指头印还没消完呢,这怎么可收上徒了。
“谁?江淮?不是江颂是江淮?”边上的方大勇听到也是震惊得不得了。
江炳生笑着点头:“嗯,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