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得像仙女下凡!”她拉起夏曦,跑向那棵巨大的白兰树。猝不及防,两人就成了朋友,此后六年,形影不离。
上早自习时,夏曦陪着星怡把江朔叫出教室,一前两后走到楼道口,才向他阐明情况。江朔听得表情发愣,微微张着嘴,半晌不答话。
“主席?”夏曦轻轻踢他一脚,他身体一怔,恍惚问:“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陆星怡着急解释,“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告诉你……我参加不了表演,可节目单都开始印刷了,怎么办……”她愧疚地垂下头。
江朔无力地看着她,“不是,我是问你要出国的事,太突然。”
星怡缓缓抬起头,“因为,我不想走,你……”
夏曦瞧着这情形轻声道:“我先回教室,你俩聊完了也快点回来。”她整理一下思绪,默默走向走廊前端的3班,又回身看一眼楼梯口,江朔背对星怡站在栏杆边,似乎只在遥望空荡荡的校园。
“你没话,对我说?”星怡走到他身旁,他握紧栏杆摇摇头,手指骨节发白。
“对不起……”她委屈道,退回他身后,拼命忍住眼泪。
“别胡说!”他依然背对着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抿紧唇不愿她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
一阵沉默,直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江朔才迅速转身,随手一拍陆星怡,“走,先回去上自习,让我缓一缓。”
星怡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抬手擦干净眼泪。
整整一个上午,夏曦听着江朔在自己背后不断把笔转得掉在地面的声音,周围人频频侧目,陆星怡捏住翻页的纸张,不敢回头看他。
夏曦偏头瞧见,他一次次弯腰捡笔的手在发抖,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只会清嗓子、皱眉头,假装淡定地继续讲课。到上化学课时,廖岩甚至还走下来,帮他捡了三次笔,幸亏江朔是全年级第一名,又是学生会主席,换做其他同学,早被赶出教室。
她痛心地听着身后那人丝毫没有要消停的觉悟,坐直身子尽量帮他挡着点,斜眼一瞟同样痛心的全班同学,大家也是今日才见识到——这被偏爱的,真特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