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西谟的人,根本就没打算出手相救,日后这笔账,要同西谟算的。
“你怎知我在赵元亨的队伍中?”乌陌依旧有很多的疑问。
“前两日你上了战场,本王一眼便认出你了。此前四处打探你的消息,皆是音讯全无。没想到你竟是大雒鼎鼎大名的观主,如今又在此重逢,看来我们的确是缘分匪浅。”
乌陌一时有些懊恼,自己真的是忽略了很多事情,就这么轻易被术仑算计了,看来自己是小瞧了术仑这样一个对手。
经过和兄弟侄子们的激烈争夺,如今坐上王位的术仑早已脱胎换骨,与当年那个心机深沉的小孩子相比,如今他更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成熟的野心家。
“我此番来,是代表赵元亨来同你商议换俘事宜的。”乌陌尽量平静地说道。
术仑轻蔑地笑了笑道:“这样的情形下,你还要同本王谈换俘?”
乌陌假装没听到术仑的话,继续说道:“我可否先见见俘虏?”
术仑笑道:“若不让你见呢?”
“至少我该见见他们,确定就是我们的俘虏,才好与你同等换人,或给你赎金,或者其他条件。”
术仑看了乌陌一眼:“本王若说,多少赎金都不要,就是想留他们做奴隶,稍有不顺就杀了喂狗,你能如何?”
乌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为换俘而来,若我们的俘虏有事,我回去也活不了了,那我肯定会想各种办法拼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术仑冷笑一声,突然伸手牢牢抓起乌陌的手腕:“本王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激怒本王,此前你逃婚的帐还没同你算。如今本王要杀你,同样易如反掌。”
乌陌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开,便暗戳戳地威胁道:“我是大雒的使者,你杀了我,准备如何向赵元亨和大雒交待?”
术仑轻蔑地笑了起来:“那他们要奈我何?”
乌陌知道如今术仑是有恃无恐,便缓了缓,继续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放了俘虏?”
术仑盯着乌陌,慢慢松开了乌陌的手腕,然后帮乌陌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我们的婚礼之后,本王若高兴,可以考虑一下。”
乌陌心猛然往下一沉,没想到术仑还没有放弃婚约之事。
乌陌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慢慢往后挪了挪,轻轻揉了揉手腕,脑子里飞速地闪过许多念头。若术仑的诉求只是和亲,那么只要不跟术仑对着干,自己暂时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此刻,一定要先稳住术仑。
“我们的婚约不是早就解除了吗?”乌陌试探性地说道。
术仑神色明显变得恼火道:“你要本王同你算算你装死逃婚之恨吗?”
“但后来居偌不是同你解除婚约了吗?”乌陌赶紧解释道。
“齐归亚的确是拿二百里土地换你的自由,但本王从头至尾就没答应过要解除婚约。更何况,后来连二百里都一再生变,本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乌陌心中一惊,原来齐归亚那二百里,只是为了给自己换一个自由,可是当时,自己还曾经大骂齐归亚,当时的齐归亚该有多委屈和难过,可惜此生再没有机会与齐归亚道歉了。想到这里,乌陌的心揪了起来,鼻子也有些发酸起来。
“后来羡次答应了会送你来和亲。还说你因为齐归亚和顾源的死,忧伤过度,再次发病不能见人,允诺等你病好了,便再送你过来。难怪本王派人翻遍居偌王宫也没发现你,没想到本王竟然也被他骗了,看来也得给他一个教训。 ”
“羡次已经将北面二百里给你换了三千骑兵,时过境迁,早已没有和亲之说了。”乌陌越发焦急。
“骑兵是骑兵之事,和亲是和亲之事,是否还有效是本王说了算。”术仑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