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
“胡闹,”齐归亚说道,“你一个年轻姑娘,带个不明不白的孩子算怎么回事,还怎么找夫婿?”
“我意已决。”乌陌说道,“想必姨夫已经说过了,今日让姨夫请王兄过来,是想同王兄说,日后对外就说疏图死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不回宫了,会改名换姓同阿芜住在宫外,还要劳烦王兄给我们弄个新身份,找个隐秘的住处,最好就在姨夫家附近。”
“越发胡闹了。”齐归亚生气道。
眼见二人越说越激动,顾源赶紧打圆场道:“今日你们兄妹刚刚见面,怎么刚说了两句就吵起来了,凡事慢慢商量啊。”
齐归亚看向行云:“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做表兄的怎么也不劝一下?”
行云一脸无辜道:“我日后也会帮忙照顾孩子的。”
齐归亚叹气道:“你就惯着她吧,从小到大你就惯着她。”
乌陌和行云同时偷笑起来。
“唉,这么多年了,你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整日躲在王兄身后的那个小姑娘了,王兄管不住你了。”齐归亚叹息道。
乌陌走到齐归亚身边,搂着齐归亚的胳膊,讨好地笑道:“王兄永远都是最疼我的。”
“真的拿你毫无办法。”齐归亚无奈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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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源同行云出去准备吃的,房间中只剩下齐归亚和乌陌。
“王兄,你还记得我们在北迟兵戎相见之事吗?”
“当然记得,这么多年,我一闭上眼睛,就听到你和行云在大叫我的名字。那些时日我每日焦虑难安,知道你平安脱险后才放下心来。”
“王兄不怪罪我与你为敌吗?”
“要怪就怪大雒和北迟,当日各为其主,我又有何资格怪你。我一直后悔从前未能好好保护你,小的时候受尽疏图母子欺负,后来又代替疏图和羡次去上邑做质子,跟着大雒太子以身犯险差点命丧于北迟,而今又差点死于上邑内乱,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你。”
“好在上天待我们不薄,我们都平安回到居偌。”
“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你,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其实这几年北迟和大雒,一直都在等我的孩子去做质子,可惜我一直没有孩子,便也没有可送的质子了,但一代又一代,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乌陌也长叹一声,日后只要齐归亚的孩子出生,他便逃不开继续去做质子的命运。
沉吟片刻,齐归亚便继续说道:“或许只有我们自己强大得可以与大雒和北迟抗衡之时,才是这个魔咒的尽头。”
乌陌点点头,但心里也知道,即便是及奚这么强大的国家,也无法与两国抗衡,更何况居偌这样的小国。若是送出质子能够保住平安无战事,都已是上天垂怜,就不必奢望打破魔咒了,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是难以看到这样的情形了。
“羡次如今在北迟可还好?”乌陌岔开了话题。
“他很好。原本他应该是去上邑替换你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如今居偌朝野一切可还顺利?”
齐归亚迟疑了片刻,叹气道:“纵然一国之君,也无法心想事成,但我还是会尽力去实现我心中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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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醒了过来,嘴里一直喊着母亲,乌陌赶紧过去抱起无忧,无忧看到乌陌,又看到齐归亚,便紧紧依偎在乌陌怀里,一脸警惕地盯着齐归亚。
乌陌抱着无忧坐回到齐归亚身边,对无忧说道:“阿芜,叫舅父。”
无忧怯怯地看了齐归亚一眼,虽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叫了一声舅父,又紧紧地搂住了乌陌。
乌陌笑着对齐归亚说道:“阿芜很可爱吧。”
齐归亚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
乌陌嗯了一声。
“既如此,我便成全你吧,只是日后,你不要怪王兄没有坚持。”
“不会的,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如今只有我们兄妹相依为命,人丁不兴旺,本来我还指望你能多生几个孩子,家里好热闹一些的。”
“我不该多嘴,不过,王兄为何一直没有孩子?”
“此事难以启齿,但同你也不必隐瞒,娜塔一直在寻求药方。”
“王兄与王后感情这么好,倒是让我想起太子夫妇来,太子也是不纳侧妃的,他眼里只有太子妃,再无旁人。”乌陌说完,轻轻抚摸了一下无忧的头。
齐归亚苦笑起来:“我也没有你想的那般深情,其实朝中大臣们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也有意纳妃,只是王后不同意。而且,要娶谁不娶谁,也是有诸多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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