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图问卓尔道:“今年年初,毅荣公主去及奚和亲了,你见她时一切可还好?”
卓尔点点头道:“当日公主从一夫关离开时我特意去见过公主。如今来往西境大雒商贾民众皆在谈此事。只是毅荣公主过去,怕是日子不好过啊。”
“此话怎讲?”
“其他先不论,就说及奚王妃,我还在及奚就亲见过,此妇彪悍善妒,对其他妃嫔非打即骂,此前死去的侧妃,就因为貌美,受了些宠爱,便被她活活毒死。明知是她所为,但因为她是北迟公主,连父王都不敢深究。”
疏图看了一眼行云,行云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变了。
“而且,父王的身体也不好,听我们及奚来的人说,整个及奚朝野都在传父王已久不理朝中事,说是怕是撑不了太久。”卓尔漠然地说道。
“既是将死之人,为何还非要娶一个年轻公主?”行云突然说道,“这不是要害了公主一生吗?”
“虽说当日求娶是以两国交好之名,其实不过就是要些丰厚的嫁妆罢了。但谁都知道如今及奚朝中绝大多数官员都是亲北迟的,一个公主嫁过去能改变什么局面呢?能保全性命就不错了。”卓尔叹息道。
敦临和行云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众人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起身同卓尔告辞,嘱咐他若听到有关乘风的消息,务必写信到上邑,卓尔便应了下来,然后恋恋不舍地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