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苦练武功的原因,就是想同男子一般上战场立功,这恐怕是最可靠的一种方式吧。可惜姑姑是女儿身,即便武功比这上邑的男子都强,父王就是不同意她上战场。最初让她做了太子的侍从,后来又变成我的侍从,离姑姑的理想是越来越远了,所以我看姑姑也是越来越失望了。”
“可是,这与她嫁不嫁人有关系吗?”疏图疑惑道。
“当然有关系啊,你想啊,若她嫁人了,她就不再是家族的人,一切荣辱与她的家族也没什么关系了。但若她不嫁人或有人入赘,她就依旧是她们家族的人,若她有荣耀,亦有机会荫及家族。”
疏图似乎明白了乘风一直坚持的理由和初心,心中也越发敬佩起这不寻常的女子来。
由颐突然话题一转道:“但我觉得姑姑是真的喜欢行云,我希望她不要错过。”
疏图挠了挠头:“我也觉得行云很喜欢姑姑,可是......”
由颐像平日一般,先弹了一下疏图的额头,随即又一把搂过疏图的肩膀笑道:“别可是了,你要让行云想办法说服姑姑。我们都看出来了,姑姑跟着我也好,跟着太子也好,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挣一个天大的功劳,我不想让姑姑在虚妄的等待中耗费她的大好年华。”
疏图侧脸看了看由颐,此刻由颐孩子般笑意盎然地盯着疏图,她如玉脂一般的的脸颊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胭脂的缘故,在脸上晕染了开去,煞是好看。疏图忍不住伸手去蹭了一下看了看,手上却并没有胭脂,便由衷地称赞道:“公主今日真美。”
由颐先是一愣,脸上似乎更红了,随后也笑着也捏了疏图的脸道:“你这嘴,惯会哄女孩子的,干脆撕烂算了。”
疏图忍不住大叫饶命,然后跑开,由颐笑着追了上去。
宋自牧也刚刚如厕回来,看到亲密打闹的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匆匆便进去了。疏图看着他的身影,心里隐隐觉得方才他的眼神中,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疏图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在意这个跟自己没什么交集的宋自牧。
正在此时,突然门口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有宫人来传话,说是陛下突然过来了。
皇后立刻起身,众人也赶紧都起身出来迎接,疏图和由颐也赶紧跟在众人身后出殿迎接。
“陛下怎么过来了?”在与陛下行礼后,皇后上前扶陛下进来。
陛下笑道:“方才去了一趟天一观,听说皇后把孩子们都叫到坤德殿来了,就顺道过来看看。咦,嘉宁也来了,稀客啊。”
一旁的嘉宁笑道:“怎么,皇兄对我来这里看皇嫂有意见啊。”
陛下笑道:“朕知你平素里不喜欢这些场合,没想到今日你倒是来皇后这里了。”
皇后也笑道:“那说明还是臣妾这里好,连嘉宁都来了。”
说话间,众人也都在大殿里重新坐好了。陛下坐在上首,扫视了一番众人,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朝气蓬勃,看着都让人高兴。对了,朕的三个儿子,这宴会上可有喜欢的姑娘?朕今日就为你们做主来了。”
皇后轻轻拉了一下陛下的胳膊,嗔怪地笑道:“只是说是个普通的宴会。”
陛下哦了一声笑道:“说不说都一样,皇后以为这些小家伙们不知道老家伙们打的什么主意啊。”
众人都笑而不语,敦临上前说道:“多谢父王母后,只是儿臣与三弟尚年幼,不必着急。”
皇后有些责怪道:“如今是不必着急,但若有好的姑娘,也要早早订下来,否则等到了年纪,好姑娘都被抢走了。”
陛下笑道:“你母后说的是,你们兄弟都要听着。”
三人赶紧称诺。
陛下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由颐笑道:“朕的公主岁试考了第一,比你几个弟弟都强,朕真是太惊喜了。朕赐给你的礼物可喜欢?”
由颐笑道:“当然喜欢啦,谢谢父王。”
但一转脸,由颐又忍不住抱怨了半天自己被母后逼着穿得如此怪异的事情,陛下看着由颐宠溺地笑了笑道:“一眨眼,朕的小乐成都这么大了。今日也趁着过年,和三弟和好,以后也不要再和弟弟打架了。”
众人都偷笑起来,由颐白了孚嘉一眼,孚嘉赶紧别过头去,由颐原本想说什么,皇后一见赶紧接过话茬道:“是啊,日后同兄弟们好好相处,再让父王给你寻一门好人家,母后也就放心了。”
由颐哼了哼道:“我学业那么好,父王都奖励我了,我还要同太子再一起上几年学的。”
皇后同陛下相视一笑道:“你是公主,同太子是不同的,不需要一直上学。早些嫁人了,父王母后也早些安心。”
由颐求救一般看向陛下,陛下笑道:“听你母后的。”
由颐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
陛下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宋自牧身上:“自牧看上去壮实了一些,最近身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