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上，胸口闷闷地疼，却还是继续说，“我不想为难自己，你明白吗？”
周令姿的手松开了些许，又很快握得更紧，嘴唇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
倘若他说，他说不愿拖累她，或者他说不喜欢她了，她都有办法应对。可偏偏，他说她让他有压力，让他感到为难。
周令姿用力眨去眼底的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我不为难你。但这段时间，至少让我陪着你。等你好了，我就走，再也不会叫你为难，好吗？”
卢幼安平静地道：“何必呢？你陪着我，我有压力，反而不能好好复健。”
周令姿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扑簌扑簌地往下滚，泣不成声地说：“可是你身边没有人照顾，我实在放心不下。”
卢幼安的手指蠢蠢欲动，想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纠结再三，还是狠下了心肠，笑道：“我已经给我哥去了电话，他很快就会过来接我回去，我家里人会照顾我，你不用操心。”
周令姿再也绷不住了，掩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卢幼安的脊背陡然垮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撑着额头无声地落泪。
目睹了一切的李卫东喟然叹息，“你何必呢？”
卢幼安用力擦去脸上的泪，“你来了。”
“嗯，你大哥说，他买了今晚的车票，明天晚上就会到。”
“卫东，我大哥之前没有来过北京。我怕他大晚上的找不到路，能不能麻烦你去车站接他？”
“好的，你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