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宁闭眼，摁了摁太阳穴，“出来挨打！”
“啊？晚宁姐，怎么了？”
林晚宁把赵叶叶的公寓地址告诉他，约他半小时后见，更没忘交代他务必注意有无跟踪。
林灰很少听林晚宁这么严肃的语气，当即挂了电话，就朝公寓赶去。
他玩的地方刚好在附近，不过十分钟就找到了。
秦妈开的门，她疑惑的看着门口的小伙子，问，“你找谁啊？”
“我找晚宁姐。”
“林小姐啊，她不在，她不久前离开了。”
“我先进去等，我们约了在这见。”
林灰没和她多说，直接迈步进来。
客厅内，赵叶叶刚被秦妈照顾着，吃完饭。
桌上的餐盘还没来得收。
她背对着林灰，面向夕阳，仿佛被光笼罩着。
身形纤细，一头乌黑的发披散，安静的如同不存在般。
林灰瞳缩了下，站在原地，盯着她。
秦妈看看他，又看看赵叶叶，故意喊了声，“小伙子，你和林小姐是什么关系啊？”
林灰的心绪被打断，扭头看她，双臂抱在一起，道，“晚宁姐，你说这是什么关系？”
秦妈呵呵笑起来，“没想到林小姐还有弟弟啊。”
“你是谁？”
林灰上下打量着她，也没听晚宁姐说过，有这么号人啊。
秦妈道，“我负责照顾林小姐的饮食起居。”
“哦……”
林灰话锋一转，“这位小姐，你又和晚宁姐什么关系啊？”
一秒，两秒……赵叶叶毫无反应。
林灰嘴角微抽，哎呦，这女孩挺高冷啊。
秦妈叹了口气，解释，“她听不见，你要大点声。”
“听不见？”
林灰震惊，“聋子啊？”
“林小姐说是什么癌雪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我是今天被林小姐找来照顾她的。”
秦妈说着，眼里全是惋惜，这么好看的姑娘，偏得了这么个病。
林灰听不太清秦妈下面的话了，满脑子都是“雪癌”两个字。
他大脑轰的一声炸开，“雪癌……”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病呢。”
林灰喉结滚动，心脏发紧。
“你没事吧？”
秦妈注意到他的脸色发白，不禁问。
林灰咬紧后槽牙，下一秒，毅然决然的抬脚走过去。
他看清了女孩的样貌。
冰雪皮肤，五官柔美，表情恬静，雪白的双眼里似乎透着一丝儿无措。
林灰心脏震撼，内疚感铺天盖地涌过来。
比让他输一辈子游戏，还难受。
他确定了，这就是晚宁姐先前说的那个女孩。
也是她先前让自己，优先研发雪癌特效药的原因。
公寓门此刻被打开。
林晚宁走进来，秦妈迎了上去，“林小姐，有个小伙子说是你弟弟……”
“辛苦你了，秦妈。”
林晚宁第一次打断她的话，扯出一抹笑，“麻烦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有些事要处理。”
秦妈左右看看，脸上有担心，但也没多嘴，“好，有事林小姐你记得吩咐我。”
秦妈进入房间后，林晚宁才抬脚朝客厅走去。
客厅内，林灰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朝她主动走近两步，看也不看她的道，“对不起，晚宁姐，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