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窸窣落,直至视线模糊,他把我搂在怀里:“没事,哭出来就好了,都过去了。”
他不知道我问什么哭,也不会去多嘴的问,他只知道小心翼翼的哄我,原来被爱是这种感觉。但是他是别人的男人,实际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
恐惧慢慢归于平静,寂静的烛火毫无声音却一刻不停地跳动着,像我一样都是小丑,拼尽全力也逃不开厄运的大河。我和他都一样,都是被剥夺了运气的小孩,人前人模人样,人后无处话凄凉。
翌日,我难得精神好些,出门散步,又不知不觉走到长安街上,上次那个骑马的少年又飞驰而过,差点撞到我。然后一声长啸响彻天地,马儿的声音几乎冲破我的耳朵。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他身着秀气的铠甲,长鞭划破长空:“啪!”那骑马人身上立刻惊现一条狰狞的血痕:“沈家军就是这样教你的!惊扰百姓,去军纪处领五十鞭,罚一个月俸禄!”
我看来人,竟然是沈月,真是冤家路窄,我即刻就像回头回晏府,却不想被人挡住了去路:“姑娘莫怪,我那手下刚回来不久,不懂京城的规矩,姑娘是否有受到惊吓?若是有在下立刻请人诊治。”
沈月彬彬有礼的说这话,眼睛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打量,那眼睛像是粘在我脸上了似的。
“大人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连连后退两步:“在下失礼,姑娘与我一位故人相似,那故人与我关系匪浅,却英年早逝,故而有些时态。”
“阿陵?”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月身后不远处,晏海正在寻我,见到我之后,他大步向我跑来,甚至没有搭理沈月:“不是说了吗,这两天冷,你只穿一件狐裘会染上风寒,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人怎么越管越多了。
“晏大人,不知这位是?”
他这才回头看他,眼中却添了些不屑:“自然是我的夫人,沈将军怎么越来越眼拙,这都看不出来?”
我惊呆了,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夫人了?
沈月感受到自己被嫌弃,倒也不恼:“世人皆知,晏丞相的正头娘子是苏家千金,怎么今日倒是换了一个,莫不是晏大人欺骗无辜少女吧!”
晏海瞪了他一眼,没有停留:“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苏家千金与我没有一点瓜葛,我们回去,我们不跟他说。”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我被晏海打横抱起,回头看了看沈月,他一脸迷惑,晏海很不开心我看别的男人,直接把我的头掰了回来:“不许看他,他都娶妻生子了,你再喜欢也不是你的。”我点点头:“你不是也成亲了吗?怎么就只能惦记你,不能惦记他呢?”
晏海大惊:“他是你的义子,入了族谱的,你要乱伦吗?”
说的也是,我很赞成他的话,于是问:“乱伦和断袖,哪个更好一点?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啊,都不是什么好选择,要说好选择,还得是祝老板,聪明有钱有上进心,跟他在一起最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