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同许晚烟做那些出格的事。
许晚烟没说话,柳文静又说:“想要路走的顺畅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就过去了,等你有了儿女,回眼看看现在,也不那么重要了。”
许晚烟默默点头不言语。
许晚烟拿了煤矿地契,与柳文静用过晚膳,许望便被放了回来。
余辞桉动作真快。
许望梳洗过后,与柳文静寒暄了一会儿。
许望已然知晓煤矿救人的事情,见到许晚烟第一眼便道:“此事你做得很好,父亲很欣慰。”
许望一想到牢狱内地上发霉的草席与臭气熏天的味道,心里就泛起恶心。
许望似乎不在乎煤矿之事,余辞桉是他给许晚烟选得夫婿。
许晚烟嫁给余辞桉后,完全不顾及余辞桉感受,三番五次与沈知从举止亲昵。余辞桉却从未因此事发难许晚烟,敢问那家夫婿有他这般憋屈。
许望只有一儿一女,对许晚烟更是千宠万娇。
至于煤矿,就当送给他们小两口,也希望今后许晚烟犯什么大错,余辞桉会看在这煤矿之事给她留几分颜面。
想到这里许望忍不住提醒道:“阿烟,你如今已出嫁,凡事要稳重行事。不得再胡闹,以后少见沈知从,他与你已是云泥之别,再无可能。”
柳文静握住许晚烟的手安抚道:“阿烟,你就听爹娘的话,爹娘是不会害你的。只要你与余辞桉相敬如宾,过两年再添双儿女,日子总会好的。”
许望接着道:“你与余辞桉实在没感觉,让你母亲在府上挑几个伶俐丫头送到余府做妾,生了孩子入你名下也可。”
许望真是宠许晚烟,这种话都能说出口,让许晚烟占着余辞桉的风光名头,还不用出一点力。
柳文静附和道:“是啊,只要你觉得好,我和你父亲去和余辞桉说。”
许晚烟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你一言他一语的,最后两人目光都齐齐落在她身上。许晚烟前世出在皇室,与父母关系不算亲厚,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场合,深了口气,道。
“先不用,我想跟余辞桉先试着培养培养感情。”
柳文静见她听进去了很高兴,“我就知道我们的女儿最懂事。”
许晚烟留宿许家,住的是未出嫁前的院子。
夜里,没让棠玉熄烛火,她躺在床上望着床架盘算着。
沈知从设计许望入狱,又派人给许晚烟下毒,斩断后路。
许晚烟若中毒而死,许家与余家没了姻亲关系,而余辞桉与许晚烟二人不睦。许晚烟死了,余辞桉出手救许望的机率彻底斩断。
沈知从能够堂而皇之地毒杀许晚烟,必定会处理干净,不会叫人抓住把柄。
沈知从是三皇子,许晚烟无凭无据说他要害她,别人肯定觉得她简直是胡言乱语。
爱而不得的拉踩。
次日一早,许晚烟离开了许府,刚到余府,就听院子里的下人说昨夜余卿云来过。
许晚烟将在娘家拿得东西放到私库内,转身去了余辞桉的郁浓院。
夏季燥热,清晨微光还有些凉爽,余辞桉在郁浓院的凉亭内侍弄花草,他最喜养花,因此郁浓院内种植了许多奇珍异草。
院内余辞桉曾为余卿云支了一个秋千,许晚烟走到秋千旁,手指点滑了下秋千柱子,“搭个秋千都用这么好的木料,夫君当真是有钱极了。”
实则是讽刺余辞桉煤矿之事。
余辞桉放下除草的小铲,拍了拍手上灰尘,清风淡笑道:“夫人喜欢,明日我让人给你院子也搭一架一模一样的。”
“不必明日,今日便让人去搭,这架秋千我喜欢得紧。”许晚烟从怀里掏出煤矿的地契,“答应你的东西。”
地契虽给了余辞桉,但真正接手煤矿也不简单,要过衙门手续,还要清理压制许家管事的人。
反正要受些周折。
许晚烟很喜欢余辞桉的院子,打算陪着他一起在院内用早膳,顺便等等看余卿云会不会来。
跟在原身身边五年,她早就将原身身边人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