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将罗炽伤口上的纱布移开,皱着眉头问道:“你自己看过了?是不放心?”
罗炽连忙道:“我可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只是伤口有点痒,我一时没忍住。”
陆知许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罗炽却有一肚子话要问她,“陆姑娘,你缝的伤口怎么和军医缝的不太一样?”
他十几岁就上了战场,自己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对于外伤还是很有研究的。
“军医从来都不是这个缝法。”他们缝的伤疤很丑,而且针脚也不紧密。
最得要的是,他没有发热。
他受的伤有多重,自己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箭头是铁器,之前还不知道射杀过什么人,伤口那么深,箭头又埋在血肉之中那么长时间。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发热的,起码也得烧上一晚上。而且他的伤口愈合速度很快,没有化脓红肿,反而结痂了,痂皮下痒痒的,好像新肉长出来了似的。
太不可思议了,她到底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居然这么好用。
罗炽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知许,如果这种药能应用在战场上,那得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陆知许将自己之前给他用的药拿出来,“这是我自己做的药,消炎清热效果特别好。这药原本也没有多少,你这一受伤,只能紧着你先用了。”
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听在罗炽耳朵里,就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仿佛他才是最值得她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