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荒唐。
这一定就是沈青竹捣的鬼。
“澜儿,去找沈青竹,一定是她在搞鬼,一定是她。”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我眼下这样,必定都是被沈青竹害的,我吃了苦受了罪说不准还会丢了命,我连说也不能说吗啊?澜儿,你不信娘吗?我连大门都没出去过,我怎么会得时疫?肯定是沈青竹捣鬼,是她害我,她……”
“她根本就不在府里,她怎么害你?”
“她……”
“娘,眼下沈青竹是你唯一的希望,你就少说两句吧,不然我就是跪天跪地,把她求过来,她也未必会救你。娘,现在不是追究真相的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不明白?”
夜晟澜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喊声,也让谢氏清醒了不少。
哪怕夜晟澜瞧不见,谢氏也连连点头。
“懂,澜儿我懂,我不说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去找沈青竹,让她来救我,让她快点过来。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保命……保命要紧,等治好了再说,好了再说。”
谢氏碎碎地念叨着。
听着她的话,夜晟澜只觉得自己的心,似是荒芜了一片似的,带着股说不出的凄凉。
在谢氏看来,沈青竹就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她说让沈青竹来给她医治,却从不想,若是沈青竹不愿意来怎么办?她也从不想,他眼下如此崩溃,又是为何?
夜晟澜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一串接着一串。
许久,夜晟澜才起身,“娘,你等着,我去想办法找人来救你。”
“好,娘等着,快去,快去。”
夜晟澜没回应什么,他转身出了主院。
左右这边的事,永昌侯都会盯着,冯昭和梁伯也会看顾安排,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他去了一趟自己的书房,之后便出了府。
……
安国公府,门外。
安国公、唐氏、沈青浔、沈青轩四个正在用午膳,就见管家从外面匆匆地跑来了。
瞧着管家的模样,沈青浔眼神微微暗了暗。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随着沈青浔询问,安国公、唐氏、沈青轩几个人也都看向了管家。
见状,管家急声开口,“回国公爷、夫人、世子爷、二公子,是永昌侯府的二公子夜晟澜来,他跪到咱们门外。”
“什么?”
听着这话,唐氏一下子就炸了,她猛地起身。
“那挨千刀的人渣,这又是想作什么妖?真当咱们国公府没人了,可以任人欺辱吗?青浔、青轩,出去瞧瞧,给那不长眼的东西点教训,别手软,他要是乱来,那就直接把他砍了剁成渣。”
“娘,你先别急。”
拽着唐氏让她坐下,沈青浔这才看向管家。
“你是说,夜晟澜在门外跪着?”
“是。”
管家点头,也不瞒着。
“他身后,还用白布写了一堆内容,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与咱们小姐青梅竹马,后知道小姐身世,他瞧不上小姐,就算计了小姐婚事,在成婚之日将小姐送到了夜将军房里,做出咱们小姐水性杨花背叛他之态,从而给咱们小姐冠上污名,以求能够拿捏安国公府,拿捏小姐,得其嫁妆种种。他写得很细,他还在说这些事,在磕头道歉,看样子有点真诚,就是……真诚的有点奇怪。”
管家说到最后,表情都是怪怪的。
毕竟,管家也在安国公府许多年了,他也不是头一次认识夜晟澜了。
夜晟澜算计沈青竹的事,管家都清楚,若夜晟澜真是个有心肝懂认错的人,他也不会拖到这种时候,也不会干出那种下作的事来。
现在突然来道歉……
管家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是有鬼。
管家说的,让安国公、唐氏几人意外,更让他们觉得恶心,他们也能感觉到,夜晟澜不大对劲儿。
只不过,唐氏压根就不想知道夜晟澜为何会突然来道歉,此行所求为何?
与她无关。
看向管家,唐氏冷声开口。
“贱人贱货,一身贱气,把咱们家门口的地都弄脏了,去,带着人把门口用水给我仔细地泼一泼,把污秽都冲干净了。咱安国公府别的没有,水井不少,冲着把水井弄干了给我泼,多用点水,我不心疼。”
明白唐氏的意思,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安国公、沈青浔、沈青轩父子三个。
三人脸色平静,没有一点的不认同。
可见他们也是要收拾夜晟澜,为沈青竹出气的。
管家哪有不应的?
“是,老奴这就去办,一定把事情办妥了。”
话音落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