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下的停止,使秦婳赢了。
秦婳也没有说什么,她很敏锐,也心生厌恶。
“平。”丢了一句话,秦婳甩开椅子准备要走,却被一只满是骨节的手抓住,秦婳转了个头,白告用左手摘下了耳机,头随性的倚在椅子上,旋转椅再次转了过来,两对眼眸相互碰撞,一个阴沉冰冷,一个冷漠夹柔。
他看我干嘛。
“我欠你一次。”说完便松开了抓住秦婳的手,刚瞥眼便注意到了她的脚。
她把石膏拆了?
秦婳刚白了他一眼准备走,再次被拉回,已经不耐烦的她,准备开口大骂时,一句话让她无从言语“感染了,处理一下吧。”
处理什么?脚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唯一一次穿的运动鞋上已经出了血,她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似乎没有了痛觉。
“与你无关。”淡淡的话留了下来,秦婳松开了他的手,非常抵触他人的多管闲事。
四个字,这四个字,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先走了。”白告撇下一句话走出门口。
外面下了点雨。
搞什么?这女的,真不怕脚感染严重啊。
白告撑着伞,显然他有点紧张了,毕竟,是他撞的。
秦婳边走边撩起紧紧缩着的袖子,并摸着手腕上的突兀,那是她一个夜晚含着泪所创作的“艺术作品”,她苦笑着,迈着感染的脚走着,像是在渴求死亡之神的降临,可以将她带往地狱。
这又何尝不是....解脱。
一阵虚弱,恍惚,欲要倒下,一个熟悉的手将秦婳拉住,猛地拽往胸脯,这份炙热的感觉,使秦婳朦胧的视觉中加了分清晰感,一个回忆渐渐呈现。
一个小男孩爬上爬山虎墙,爬着爬着眼见了墙的另一边,看到一个小女孩,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女孩看着墙头上的小男孩,他们相视....
一个手机铃声响起,秦婳睁开了眼睛,看向四周,这是....医院。
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呈现在眼前,还没看清楚,他带着铃声的手机出去了。
秦婳刚奋力伸出手,又缓缓落下,又要....被抛弃了,对吗?
这下视野终于清晰了,耳膜也开始运作,周围又接着出现了很多吵闹声,秦婳烦躁的抓着头发,一副痛苦欲绝的模样,没人会知道,也没人会注意。
她立刻拔下吊针管,尽管手上鲜血不止,她也想快速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可是因为太过着急,导致刚刚拔下的针管缠在床脚,使她刚站起来的时候脚被钩到,有些不平衡,欲要摔倒时,一个借力,又是那一双手,有力又温暖。
是他!
秦婳终于站稳,抬起眼眸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那个标志的面貌。
说实话,她有点痴了。
“好了?”不知为何他话不多,每次只说几个字,但说出口的时候,总会像带电磁似的,深沉又黯淡。
“什么....好了?”秦婳有些疑惑,在想他指什么?
只见他指了指她的脚,“脚好了?”白告一双漂亮的眼睛与她相望,冰冷中带着一丝关切。
“噢,差不多了。”她迷茫了一会,四周仍然很吵,她也没带耳机,却没有感到头痛。
不过他怎么送我到医院的,不对,是为什么是他送我到医院。
不管了,还情要紧。
“多少钱?”秦婳看着眼前的白告淡淡的问。
“390”白告见她如此认真的询问,他也毫不客气地回复。
“本来是我撞的,就是我负责,不用你还。”
“两码事。”
秦婳立刻寻找手机,记得好像....好像落在网吧了,她看了眼白告:“你明天来不来名义,你来我就还你。”
白告轻歪了下头,眼中多了分逗意“那我...不来呢?”
秦婳仰着头,脖子可能有点酸了,也难怪,一个165的小土豆仰着头看着这个187的,怎么可能不酸。
真服了!
“你爱来不来,我明天就在名义。”说着简单的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看他却缓慢的坐在了病床上,这黑色校服难道是为了衬托他的花容月貌吗?
白告在衣兜里摸索了一番后说了声:“过来。”秦婳回头看了眼,不耐烦的过去,刚挤在嘴边的脏话被一只大手的触摸打住,他修长的手触碰着她的手,看着上面已经干了的血液,眉头不免有些紧蹙,她有些诧异,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处理伤口,心里像塞着一块石头,堵塞紧绷。
指尖的触碰略感冰凉,像触电般想收回,又不能。
他右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腕,因为秦婳身体纤瘦,而白告的手有十分纤长,所以抓着十分轻易,白告甚至觉得他抓着的是一只纤细的树干。
还好是右手,她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