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口中讲经,目光向他投来,与他对视。
挖掘地,巨大土坑中,尽是黑黄色土壤。
“这一下午,不知道又有多少根柱子出土?”
两只狐狸立刻丢了铲子,又去挖掘机上,取来两根扫帚,小心翼翼开始清理泥土……
这帝君讲道,果然与其他文献大不相同!
这短短三句,便高屋建瓴,鞭辟入里,把白墨吸引住,如闻春雷入耳,如受醍醐灌顶。
就像有人打印一组麦克斯韦方程挂在客厅里装哔,或者写一篇易经挂客厅里当装饰品,好像也没啥毛病?
白墨咧嘴一笑。
这一下午,它们两个剥出来八根柱子!
只看文献的话,没有语气,没有详解,没有互动,就只能看到冷冰冰石柱上,已然模糊的,密密麻麻的,小小的文字。
……
呼……
夜色苍茫,狂风呼啸。
一根刻了大字,一根刻了密密麻麻小字。
按照师父的说法,到这一步,它们可以再放慢速度,用最慢的速度,抠出最细的活儿!
“好消息是,这东西,只是装饰品。
即便帝君,也不能看透仙道所有。
白墨怀里,狐狸徒弟舔舔嘴角的白色奶痕,眯着眼睛,满脸幸福,轻轻点头……巧了,这个粥,它也喜欢喝!
旁边的红宝趴在地上,窝着脑袋,整个鸟晕乎乎。
白墨伸出手,轻轻触摸柱子。
苏摇摇头也不抬。
毕竟,他一下午才看了一根,一天两根就足够他看。
白墨吃完蛋卷,端起玉食果糊糊,“呼啦啦”喝了一大口。
“嗷嗷嗷!”
但其中四根上面没字!
还有两根上面是讨厌的纹!
天宫遗址。
师父说了,这最后一层土,才最危险!
它们这不是普通的狐爪!
如果有三五根,白墨就很知足了。
他嘱咐过徒弟们,那玩意儿急不得,毕竟石柱都太脆弱,挖柱子要慢工出细活儿。
“啊?”
“看完了。”
白墨好奇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两只狐狸对视一眼,都得意洋洋,把爪子伸向石柱最后的土层!
“嘤嘤嘤!”
……
不远处的床上,白墨捧着平板电脑,写写画画,写好了明天准备去药田实地看看的东西。
师父刚开始讲,他还能听懂。
又掏出手机,看刚刚拍摄的柱子上的文献照片。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黄昏。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客观难度摆在这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着急没有用处。
“你该不会不认识胡甜甜吧?我们是不是有代沟么?”
“有些问题上,青蚨帝君和流火帝君,他俩的观点其实也不一样。”
他们只不过走得更远,站得更高,看到更多。
但已经能发现……
这一下午,他只顾着看,只顾着想,但并未做笔记。
他正思量,却见暮色之中,一辆汽车刹停在大殿门口!
“哦,哦。”
仙道何其苍茫!
养鸽场被明媚的天光照亮,被冰冷的山风吹过。
“如果说帝君的经文不需要保密,天下皆知的话,拿这玩意儿当装饰品,就很合适啊。
“曾经我听帝君讲道,听完之后,又研习二十七年,才有所得。
旁边的养鸽工人们,有的上了年纪喝不惯,在喝另一锅的小米粥。
“是吧,哈哈,我们都觉得好喝。”
“这个倒是挺好的。”
大殿里,古仙抓着一根粗壮根系,比比划划,给孙晋宋讲解。
轰!
原来是白腰带驾驶大嘴挖掘机,啃走最后一块土,露出仍然被层层泥土厚厚包裹的一根柱子。
差好几岁呢!
白墨扯扯嘴角。
“额……我确实不认识……倒不是代沟什么的。
“我一般不听歌,这些歌手,我一个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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