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夏紧张过度到双颊发红,闫束还疑惑在鼓里不自知。
“怎么,石聿风还能吃人不成?瞧把你吓的。”
“哎呀,不是......总之,您一定不要还嘴就是了。”
景元本就不怎么喜欢闫束,在这种要紧关头,他全程抿着唇没说一个字。
反正挨训的人不是他。
闫束被带领到游轮的船长室,映入眼帘的是石聿风的背影。
“先生,夫人带到了。”
景元知趣的把门带上,跟夏夏迅速离开。
周围的气场下跌一个零点,闫束没来由的搓了搓胳膊,一言未发。
尴尬死了,叫她来干嘛?罚站?
就当她内心腹诽的时候,石聿风沉着张极其难看的神色,转过身睨她。
“景元跟你交代的事宜,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的双眸看似平静如湖水,但直射过来的视线却让人浑身不自在。
仿佛被用细针瞬间穿透了一样,心尖尖凉飕飕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势力,你清楚?”石聿风一通冷言冷语,话音犀利地落下,充斥着讥讽。
闫束被他的话激到,眼眶没来由的浮起一抹热意,“薄琳说要找人,可能那个人就是你,我好奇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才跟着去的。”
“而且我让夏夏知会景元了,我做好了全身而退的策略。”
“你很骄傲么?这次是侥幸,下次呢?”石聿风步步逼近,口吻疏寒。
“我的人不可能为了保护你的安危时时刻刻跟着。”
“万一你受伤了,出事了,我也得跟着一起遭殃。身份合约里没有写需要你帮我排忧解难,更没有写你要替我试探旁人底线。”
说完这些话,石聿风已经将闫束逼退到了门口。
他站在她面前,大面积的阴影笼罩下来,彼此的距离仅有半拳之隔。
呼吸交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荡漾在她周身。
明明这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闫束莫名地羞愤了脸。
她固执耿直的不愿与他对视,想挣扎,双腿被石聿风禁锢,想逃离,手腕被用力裹住,顺势举过她头顶,牢牢地摁在门扉上。
“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愠怒和沙哑。
好似在极力克制的忍着什么。
“不要!”
闫束不听话,让石聿风好容易压平稳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行两人四目相对。
那被扼住的力道又痛又难受,她咬牙切齿的反抗:“石聿风你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除非你跟我保证,再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石聿风的双眸黑如潭池,闫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像一个不择手段地掠夺者,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她算是了然夏夏刚刚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了。
因为石聿风发起疯来,跟荒郊野外寻求猎物的猛兽,没什么区别。
“你先放开我,我......啊!”
牙齿锐利的触感自脖颈处传来,温热的气息洒在闫束敏感的耳侧,她一时不知自己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恼怒,红晕节节攀附在双颊上,久久不褪。
“石聿风,你这个疯子!”
一抹腥甜在石聿风口中化开,他原本冷冽的双眸变得嗜血如癫。
“身份合约明确标注,你不能拒绝我提议的任何要求。”
“你不听话,这就是惩罚。”
闫束无措地看着石聿风,这才发觉签了那身份合约,与掉到陷阱里没有什么差异。
而且,还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陷阱。
他感知到怀中下意识发抖的女人,心底略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闫小姐,你的身份是船主夫人,仅仅起到一个花瓶的作用,”石聿风再度掀起那双清冷的桃花眼,“既然是花瓶,就老老实实地立在那,别做不该做的事。这次是警告,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闫束咬紧了后槽牙,双眸中的愤怒欲要迸发出来一般。
胸腔憋闷的怒火在翻腾,灼的她每一缕每一寸,一点就燃。
“石先生说的是,谁的权利能大的过您呢?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曾想过薄琳是不是对你有所威胁,嗬,我真是吃饱了撑了!”
“你......”石聿风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话还没说完又被抢走。
“从今往后,我再不插手跟你有关的任何事情,你多能耐呢,整艘游轮里的贵客还没有你的保镖多,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闫束撒完气,小脸涨红,“还不赶紧放开我?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