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裴温言出声回应。
“道长刚刚下山去给我买衣服？”
慕芸娇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惊诧。
看着她因为一件衣服就笑颜如花，眉梢弯弯，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的就像一汪清泉。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公主吗？
不过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可爱，相比之前的那些传闻，裴温言收起眼底的思绪，看着她，问：“慕姑娘这些日子身体好了，就赶紧离开吧。”
这就开始赶人了？
慕芸娇蹙眉，他刚下山，肯定听说了江湖上的事情，现在赶她走，不是让她自寻死路吗？
还是，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毕竟这五年他清心寡欲，不想跟任何人相处，大部分时间就待在山上修养身心，半月下山一次。
“道长，我突然觉得头昏，犯恶心，看来是内伤没好，还需要再调养几日。”
慕芸娇说完就急匆匆离开，连枪的事情都忘记了。
裴温言看着她慌张逃离的背影，紧抿的唇瓣不自觉微微上翘，自鼻音发出一阵轻轻的愉悦声。
开玩笑，想赶她走，亏她脸皮厚。
一连好几天，慕芸娇都缩在屋里不出去，每次碰到裴温言时，都会装作一副虚弱无力受重伤的样子。
裴温言忍俊不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每天喝的药比以往的还要苦。
慕芸娇本想趁他不注意，偷偷倒掉，可惜每一次，裴温言都在身边亲自监督她喝完。
每一次，慕芸娇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字，眼里透露着痛苦的神情。
“好苦，道长，为何这药这么苦？”
慕芸娇将手里的碗递给他，语气带着几分压抑的难受。
裴温言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唇角的弧度不自觉加深，温润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亲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