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贵则在一旁沉默不语,此时的他,心中都快愁死了。
儿子一下子找乡亲们凑了这么多钱,算上老账,已经有二十多万了,赚了自然最好,万一亏了,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
唉,也不知道股票到底是个啥东西,真有那么大的利?
“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我家同伟,让他时来运转,发大财。”祁长贵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个愿,脸上的沟壑也更深了……
……
“伟哥,伟哥,快醒醒,时间不早了。”
祁同伟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摇自己,睁开眼一看,是祁二蛋。
“二蛋你干嘛呢?”
“伟哥,你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省城吗?”
“哦,对。”祁同伟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在祁志勇家吃饭,祁志勇拿出了一坛珍藏多年的花雕酒。
花雕是一种黄酒,和白酒完全不同,口味香甜,度数不高,据说还加了很多药材,有保健功能,祁同伟自恃酒量不错,一连喝了几大碗。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特别足,祁同伟回到家后没多久,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醉倒在了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现在几点了?”祁同伟拍拍略微发沉的脑袋。
“刚好八点,我看准时间叫你的。”二蛋回道。
“啥?”祁同伟坐起身子,“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赶不上班车了。”
到京州的班车每天只有两趟,早上那趟是八点发车的,没赶上就得等下午二点才有车。
如果下午走的话,到京州差不多天黑了,基本上啥也干不了,等于白白浪费一天时间。
“伟哥,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反正去省城的班车要经过我们村,我们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
“我刷牙洗脸,收拾东西,不要花时间?”祁同伟跳下床。
“啊?我忘了这个,伟哥你别急,我现在去村口把班车拦下来,让它等一会,你赶紧收拾。”二蛋说完后,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