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起当年年幼的晏知闲离开家的那一个晚上。
“阿闲,你不要惹你父亲生气了,快向你父亲认错。”晏夫人李氏抹着眼泪劝着他。
晏知闲直直地跪在屋子中间,一脸倔强。
“父亲,孩儿没错。”
晏父气得拿着戒尺的手微微发抖。
一旁小小的晏清躲在李氏怀里,吓得哇哇大哭着。
他的一只脚用被厚厚的纱布缠着,大夫说伤到了筋骨。
晏父用戒尺指着晏知闲,“你身为长兄,明知义林危险,为什么还要带小清去那里。”
八岁的晏知闲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凭那戒尺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五岁的晏清看着发怒的父亲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是他心里明白。
不是哥哥带他去的,是他看见义林那里有一只好看的鸟儿,便央求哥哥帮他去捉。
可是眼看就要捉住了,那只鸟儿却扑棱棱地飞了。
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他跑着去追,却被一块石头绊倒,晏知闲在树上急忙跳下来,忍着脚踝剧烈的疼痛将哇哇大哭的弟弟抱了回来。
“自从你娘死后,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有当我是你爹吗?”
晏父越说越气,李氏只抱着晏清在一旁抹眼泪,只是不知道那眼泪是为谁而流。
晏知闲听自己的父亲这样说,猛然抬起了头,“那父亲何时当我是您的儿子了,您不是一直怪我害死了母亲么?”
“我不如小弟乖巧听话,您今天不如就打死我,为我母亲偿命吧。”
晏父一愣,手中的戒尺吧嗒掉在地上,“你竟是如此想的吗?你还真是不如你小弟。”
晏知闲闻言心更冷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父亲不打了吗?”
他走到门口,看着屋里相依偎的一家三口,轻轻笑了。
“从此以后,父亲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儿子吧。”
晏知闲决然地跨出门,留下了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