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安被沈忘尘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沈忘尘注意到沈御安的动作,急忙收敛了身形,虽说如此,但沈忘尘眼眸中的冷意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那个林旭初实在是狠毒!不仅言说柳清歌并非完璧之身,还在书信中暗讽御安地位如同他养的畜牲,只配他吃剩的东西!怪不得御安哭成这番模样!实在过分!若非北辰的国力低微,若非北辰内忧外患!
沈忘尘咬紧了牙,恨意在心中逐渐蔓延开来。
“这封信可曾有你我之外的人看过?”
“未曾。”沈御安摇了摇头。
“做得好。”
沈忘尘抬手安抚着沈御安,心中不断地思索着:还好这封信并未外露,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的臣子看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宣扬,但如此这般,也不知道到底是幸事还是……
柳清歌看着沈忘尘的阴沉表情便知晓那信中的定然不是什么好内容,虽然好奇心作祟,但这个时机,现下的身份又容不得柳清歌去询问,只得默默地呆在原地等着沈忘尘揭晓。
沈忘尘怒视柳清歌,他倒是没想到这柳清歌还是林旭初的姘头,这林旭初到底将北辰视作什么了,竟然这般不管不顾!
沈忘尘垂在身侧的手渐渐锁紧,纵使现在有千万般愤怒又有何用呢!越国同北辰之间有条跨越不过的鸿沟,若现下一激动将柳清歌杀了,说不定北辰的灭顶之灾也就来了。
不过,林旭初来这封信的原因是为何?莫不是知晓了柳清歌的处境?若是如此的话,这柳清歌恐怕就不能继续在这里当侍女了。
柳清歌眼见着沈忘尘看向自己的表情不断地变换着,一时间心中有了些许猜想,莫不是那封信中提及过自己?
正当柳清歌还在思索的时候,沈御安却是拉扯着沈忘尘的衣角,脸颊上满是忧虑,“皇叔,你没事吧,早知道你会气成这个样子,我就不给你看了,都怪我。”
“不怪你。”沈忘尘摇了摇头,蹲下身来擦拭着沈御安的眼角,“此事我会处理的,你别将它放在心上,只需开心就好,剩下的皇叔会去做的。”
沈御安还想再说些什么,沈忘尘却是抬手阻止,“现下外面的人也该等急了,眼看太阳已然到了正中,陛下也该用膳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皇叔,你好生保全自己。”
沈御安恋恋不舍地朝着门外走去,待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御安看向柳清歌,嘴唇抖动了几下似是想说些什么,但那句话柳清歌等了半天都未能听到。
书房之内陷入静寂之中,沈忘尘弯下腰去,犹豫地伸出手来将书信捡了起来,继而用火折子烧了个精光。
柳清歌眼见那吞噬着书信的火舌将要灼烧到沈忘尘的皮肤时,不住地开口提醒,“小心!”
沈忘尘默默将剩余的书信丢弃在地上,淡漠的双眼扫过柳清歌,“如今你不必再做侍女了。”
“不做侍女?那做什么?”
沈忘尘的这句话给了柳清歌充足的想象空间,莫不是林旭初来信让沈忘尘将我扭送回去当死刑犯?还是要放我自由让我出宫当首富啊?
“做什么?”沈忘尘嗤笑一声,“做我的侍妾。”
“什么?!侍妾!”柳清歌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番事早晚会让人知晓,与其让御安背负笑柄,还不如让我来承受,况且…这也方便我日日夜夜监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