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几个家伙都是一帮野路子。
根本没啥打架技巧。
就是平时仗着心狠手辣,还抱团儿,吓唬吓唬普通人罢了。
包厢里,顿时陷入一阵死寂。
“兄弟,我好像明白了。”
“你特么的,就是刚才这光头昆说的,被那个什么大长虫骗了的那人?”
“操,咋的,还背着我干上私活了。”
“大爷的!吃独食啊。”
“偷摸跟别人合伙!”
“还尼玛是个女的,操!”
阿彪这会儿,终于算是彻底反应了过来。
他的话中,多少带些埋怨。
意思是有生意自己偷着干,不带上他阿彪,算什么好兄弟?
重色轻友啊!
“阿彪,回头再跟你解释。”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否则,我特么干什么事儿能少得下你?”
我稍微解释了一下。
看来这件事,在阿彪这里已经瞒不住了。
但是我和心雨弄会所,确实没法带他。
心雨恨他恨的要死。
怎么带?
想要让心雨接受阿彪,这恐怕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时间洗礼。
“大爷的,说着玩呢。”
“彪哥能不信你?”
阿彪呲着厚嘴唇,朝我扔来一支香烟。
我俩各点上一支。
反正这屋里四人,没人能对我们构成啥威胁。
都是尼玛的中看不中用的蠢货。
这一个个的。
要么戴着粗链子。
要么身上,这里纹鹰那里画虎的。
有个屌用啊?
纯粹是自我壮胆儿,装装逼,吓唬吓唬软蛋子罢了。
挨揍使人清醒。
那光头昆瞬间也明白了过来。
他这顿揍是为啥挨的了。
祸从口出啊。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血小板功能够强大。
这一会儿工夫,脑袋上的鲜血,都已经凝固的差不多了。
他脑袋上,直接被阿彪干了那一烟灰缸,不轻快。
那烟灰缸可是厚玻璃的。
又大又结实。
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光流血也要流休克。
“狠,真尼玛狠!”
“那大长虫摆了你一道,你去干他啊。”
“操,凭什么干我啊?凭什么拿我出气啊?”
“哎呦……”
“你敢去找大长虫吗?”
“草,你不敢!”
“直接拿喷子,喷死你!”
这光头昆捂着脑门儿上那一道新疤,疼的浑身打着哆嗦。
他自知不敌,也只能耍耍口头威风了。
不过这货也算是狠人。
他随即直接咬开一瓶啤酒,朝着自己脑袋上浇了下去。
狠狠地用手搓了搓,把血洗掉。
倒是能露出人模样来了。
皮肤还挺白。
脸上红白相间,对比度极强。
“操尼玛的,你还嘴硬是吧?”
“你不是那大长虫的把兄弟吗?”
“你在这替他吹牛逼。”
“还骂老子半天。”
“我不干你?”
“我告诉你,干你只是前奏!”
“那狗日的大长虫,老子马上就去问候!”
“这辈子他会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惹谁也别惹我赵龙!”
“你惹了别人,兴许花钱找人能摆平!”
“招惹我赵龙,无救!”
我冲着这光头昆,狠狠地强调了一遍。
然后扭头看了阿彪一眼,说道:
“阿彪,这里交给我。”
“你去陪郭经理。”
“甲方要陪好,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
阿彪顿时不乐意了:“兄弟,说啥呢?甲方算个屁啊,兄弟才是永恒!”
一听这话,我差点儿也骂了大爷。
这家伙,有时候真会煽情。
还老整出些名句来。
反正我家阿彪,就是特么的仗义。
“赵……赵龙是吧?”
“兄弟,兄弟……我服了,我服你了。”
“你是狠人!是我那把兄弟眼睛长屁股上了,算计你头上了。”
“我……我跟他也只是面儿上的事儿,面儿上的。”
“彪……彪哥。”
“你快跟兄弟说句好话,我没想得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