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告诉我,刚才那样的场合你让我怎么做?哭丧着脸吗?还是恭祝你又得一场婚事?我也不想说什么,可那梅家女娘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若是冷脸旁观,是不是也不合礼数?!”
“我不心痛吗?我不难受吗?早知道是你商量婚事,我走了便是,你却非要我留下来!”
“是不是看着别人心里破碎你很高兴?我缓解尴尬,你却那样说我?”
“我……”
桑矜说不下去,又低头哭。
这种哭声吵的顾决头疼,可他拽她的手没松。
反而越握越紧。
他低低一语:“别哭了。”显然声音被淹没在桑矜的哭声中,顾决看她低头抹眼泪,那种溺水感更强烈。
“我,让你,别哭了。”
男人再次喝她,桑矜顿了声音,这一刻哭腔停止。
她睁眼看他。
猛地,心脏被人捏紧。
这双泪眼,夺走了他所有理智。
“好,你想我如何?”他竟是轻叹一声,妥协了一步。
下一秒,桑矜抬了双臂推他!
“你走,我不想见你。”
她真是活腻了,对他用了强,不仅不再惯着他,还要推搡他?
顾决被推的连连后退,抵到门边。
桑矜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满是倔强:“出去,顾决,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她的手猛地一推,彻底将他推出房。
“嘭!”
紧随而来的声响,几乎踩在顾决的底线上。
男人眉心跳动,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握紧了手,本想在下一刻敲开门,进去好好将她收拾一番,但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后面有脚步声。
是袖芜扶着二姨娘闻讯而来,站在后面。
“决哥为何来我的院子?”
二姨娘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有什么事找矜儿?”
“没有。”
顾决咬着后槽牙说出这话,恭敬行礼:“二娘,我便不打扰了。”
而后,他大步离去!
二姨娘凝着桑矜紧闭的屋子,温婉的笑了笑,与袖芜道:
“看来我让她住进宜荷院,的确是帮了她大忙,男人,总是要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