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灼热的火焰，烫得他与之接触的皮肤剧痛，条件反射地松开手。
甩开疼痛的来源，也甩开了纸人。
燃烧的纸人一离开口罩男的手心，身上的火焰就突然消失，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口罩男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想把纸人捞回来。
但没有灵智只是工具的纸人，此时竟然好似活了过来。
它的小身板一扭，小胳膊小腿划拉着，躲开了口罩男抓过来的手。
然后头也不回地一路在空中漫步飞驰。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清寒的声音泛着凉意。
音量明明不大，口罩男却觉得这话仿佛在他的耳边炸响，震耳欲聋。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替身纸人，主动落在那只苍白细瘦的手上。
好像她才是它的主人。
姜以清捏着小纸人的腿倒提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着。
认出来这玩意是什么东西后，她的脸上浮起厌恶的神色。
心念一动，替身纸人的身上再次燃起火焰。
这次是真的烧了。
连灰也不剩。
口罩男目眦欲裂，心都在滴血。
制作这种替身纸人的过程极其复杂，耗费了他许多心力。
光是需要的材料就要密密麻麻写满一页纸，祭炼的时间更是长达七七四十九天。
这四十九天，他每天都要往替身纸人的身上滴上跟他生辰八字相合的生人的心头血。
而生人一被采集了心头血，基本都活不到第二天。
也就是说，他制作一次替身纸人，就得抓四十九个符合条件的人来献祭。
那可是四十九个人啊！
还是符合条件的四十九个人！
要找齐这个人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他还得把人抓过来弄死。
行事途中还不能让人发现。
否则引起骚乱，就会引来官方的追查。
就这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制成，不如说失败的概率还很大。
一失败前面的准备全都打水漂，又得重新来过。
口罩男这二十年也就制成了四对替身纸人。
前面三对好歹还用在了实处上，是真的帮他换了一条命。
仅剩的这对替身纸人，他都没用呢！
就被白白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