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陈屹阳没见走动的声音,看到车旁站着安静的人,“拿好了吗?”
丁柚见他是对着她问话的,点点头。
东西也不多,就一个箱子和一个帆布包,帆布包挎在肩上。
就是路面坑洼不好走,箱子就更难推了。里面东西多又重。
她一天没好好进食了,力气也不够用,“你再帮帮我拿一下箱子吧!”反正都帮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见陈屹阳没动,只是看着她,“里面化妆品很贵,如果推着走这里的石路,那些就散坏了,我抬不动。”语气很柔,眼巴巴的看着他。
陈屹阳实在无奈,哼笑出声走过去,一副服了的表情,单手拎起箱子。
路很黑,他把手机给丁柚让他拿着照灯,“看着走,小心崴脚。”
说完然后自己大步的走在前面,他没有等人的意识。
丁柚只好走两步,跑三步的跟上,在后面给他也不用,他走太快根本就不用照,在后面给自己打光。
这么一顿走,到了皮卡旁边,丁柚就喘的不行。
箱子被陈屹阳轻放在后面,打开车门上车,看到副驾上放了一些杂物,只好伸手收起来丢到后面,等整理好了也没见人上车。
人还是后面喘气,小脸红红的,“快上来,还不嫌冷啊!”
这下丁柚才屁颠屁颠的上了副驾。
上了车,并不是很干净,应该是经常跑车,所以灰尘很大。
“别介意啊,我的车很脏。”陈屹阳说着,又很坦荡的拿纸擦副驾前面的灰尘。
丁柚第一次跟男生独坐一辆车,还在野外,而且是晚上,孤男寡女,有点不自在。
等他擦了几分钟,车子明显看上去没有那么夸张了,他停了动作才说,“没关系。”
陈屹阳降下车窗,拿出烟盒想抽一支,想到旁边有女生又放回去。
丁柚看到他的动作,然后在自己包里翻了翻,包里的动作很杂,笔记本,没电的手机,口红,润唇膏,钥匙,面包,还有在婚礼上顺的糖饼盒。
想到他是想抽烟又顾及她没有抽,她把婚礼糖饼盒拿出来,“里面有糖饼,你可以解解馋。”
把礼盒递给他。
陈屹阳没觉得车上的灰尘让他多不好意思,毕竟生活就是这样,能有多干净啊!
他坦坦荡荡习惯了,可是在她拿出带有喜的礼盒时,他错愕了。
多年不见,再相遇竟然就发喜糖了。
陈屹阳呆呆的望着喜盒,没伸手接。
“这是我今天在婚礼上顺的,沾沾喜气。”丁柚颠了颠盒子。
这时陈屹阳好像才松了一口气,误会了。
为自己松了一口气,笑出声,而且停不下来,“我以为你要讹我,现在不是会有那种突然的红色炸弹嘛!”
成年人的人情往来,压力确实挺大。他应该吃过不少亏,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丁柚听出来了,是怕随礼吧!她也觉得好笑,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
“不是我的,我顺的。刚才见你想抽烟又顾及我在没抽,想让你吃点糖可以解解馋。”
陈屹阳把礼盒推开,有点嫌弃的说,“小女生才爱吃糖。”
见人拒绝,丁柚也没有勉强,反而自己拆开吃了一包饼干,她真的有点饿了。
两人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等拖车。
“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的话,还不懂我今晚会怎么样。”这时放松下来,丁柚恢复了健谈的状态,怎么说对面也是一个老同学,没必要见外。
“年底了总是这么倒霉,去年也是,莫名其妙的撞了别人的车,而且就在停车位刚出来一点,都还没有走出小区就撞了,撞完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后对面的那个老婆就在旁边说我,说什么女司机技术差,所以她才不敢去学车什么的。”
说的这里丁柚觉得委屈,这关女司机什么事,开车出事也是一种概率性的东西,多少都存在一点危险的,而且你学不学不分男女,你有本事就去开,考不考得过也要有一定本事的。
“然后呐?”陈屹阳侧耳倾听,偶尔给她一点反馈,这么多年没见,还是习惯性的听她诉说。
“然后就出钱给人家修车啊,还跟我要误工费。当时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吧,我不会据理力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认了。”
没有人帮忙,大概率是吃亏的。
“嗯,没有受伤就好。”陈屹阳很认同她的做法,看她津津有味的吃着喜盒的花生,竟然也有点嘴馋了。
伸手拿了一颗,剥好放进嘴里。
“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他问。
丁柚在熟人面前是个善谈的人,当初跟陈屹阳还有几个伙伴玩得好,每天大家嘻嘻哈哈,有时候看到什么笑话,在上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