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乔有些茫然,“什么翘嘴鱼?”
“汪汪汪!”
不等胡桃说点什么,一声声狗吠伴随着刨地的声音就急促而来。
黏黏狗呲着牙如临大敌的看着胡桃,喉咙里还不断地发出警告的声音。
胡桃紧紧贴着门,“你家这什么地狱恶犬?”
黏黏狗似乎听懂了胡桃的话,整只狗更加气愤了,作势就要上去咬两口。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卫以乔赶紧抱起黏黏狗制止了它的行为。
“奇怪,林送来的时候它怎么不咬人?”卫以乔喃喃自语道。
而这话落在胡桃耳朵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哈,大色狗!”
“见着男人就不叫,见到美女就叽叽歪歪!”
黏黏狗一听这还了得,立马进行了还击。
“汪汪汪!”
“大色狗!”
“汪汪汪!”
“大色狗!”
……
一人一狗,一唱一和,吵的卫以乔头痛欲裂。
“好了好了!”
卫以乔充当起和事佬,只能先委屈黏黏狗,将它关在了厨房里。
听着小狗呜咽的挠门声,胡桃的心情缓解了很多。
为了转移胡桃对黏黏的仇恨,卫以乔率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的?”
胡桃斜着眼睛,“怎么,只能林送知道,我不能知道?”
卫以乔:……
好家伙,这下子又冲着自己来了。
“不是。。”
胡桃撇了撇嘴,“什么不是!班任告诉我的地址,让我给你送卷子,让你好好学习做题考大学!”
闻言,卫以乔立时便扶起胡桃的胳膊,“辛苦辛苦,快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卫以乔手脚麻利的泡好了柠檬茶,又洗好了水果,恭恭敬敬的摆在了茶几上。
胡桃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端起小巧的茶杯,
“这还差不多。”
吹了吹蒸蒸热气,抿了一小口柠檬茶,胡桃抬眼打量了一下卫以乔,
“来吧,讲讲林送是怎么喜欢你的。”
卫以乔眨了眨眼睛,“没,他随便说说而已。”
胡桃“哐当”一声撂下茶杯,“你还知道他是随便说说!”
卫以乔瑟缩,挤在沙发一角,大气不敢喘。
“唉,”胡桃叹了口气,“林送不行!”
卫以乔吸了吸鼻涕,“哪不行?”
胡桃一跃而起,拍在了卫以乔的脑门,试图帮她净化思想。
“他谁都喜欢,也谁都不喜欢”,胡桃转了转眼睛,“说白了,他只喜欢他自己。”
卫以乔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哦。。。”
脑海里回忆起林送说过的话,
“你给我的感觉不一祥”
……
瞧着一脸沉醉的卫以乔,胡桃就知道大事不好,林送这小子肯定是下猛药了。
“我这么说吧”,胡桃凑过身来,“林送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果不其然,这成功唤醒了卫以乔,她皱着眉头,等着胡桃接下来的话。
“他可以喜欢你,但是绝对不会说跟你在一起的话。”
“他只放线,但不收线。”
“等着对方按耐不住,到那个时候,鱼饵都不用上,翘嘴鱼自己就往上跳。”
“主动,但不负责,就是林送。”
“虽然恶名远扬,但架不住自以为与众不同的女人前赴后继。”
“自以为”和“前赴后继”两个词,胡桃咬的极重,生怕卫以乔抓不到重点。
卫以乔晕乎乎的,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胡桃的这一番话让她有些恍惚。
她何尝不明白,能让浪子回头的只有浪子自己。
林送给自己的种种暗示里有多少是真心的?
卫以乔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感情要是能收放自如,那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伤心的人了。
见卫以乔迟迟没有反应,胡桃有些自责。
定是自己话说的太重了。
拍了拍卫以乔的肩膀,胡桃语重心长道,“失去林送,你可能会难过一时,但是得到他,你会痛苦一辈子。”
卫以乔“噗嗤”笑出声,假装若无其事,“安啦!我又不喜欢他。”
“有骨气!”胡桃拍案而起,“我以茶代酒!”
说罢,就将面前的柠檬茶一饮而尽。
“要我说,还是叶雨泽好一点。”胡桃咂了咂嘴,有些意犹未尽,“要不,我帮你俩联络联络?”
卫以乔愣神,并没有听清胡桃在说什么,下意识的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