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珩对上自家老婆,冷淡的眉眼犹如春风拂面立时柔和起来,眼底盛不住的宠溺。
“商菀,我妻子,也是奶奶的嫡传弟子,有点职业病。”
姜可心表示理解并真诚的夸了句,“第一次见人把旗袍穿得这么有韵味!”
商莞莞尔一笑,“会夸人的美人儿就是讨喜。”
姜可心牵起唇,“实话。”
秦慕跟有关部门的官员应酬完提前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把车开过来。
上车后,秦慕想着姜可心可能在午休,便给拉拉去了电。
很快,拉拉轻快的声音传进来,“姐夫,怎么啦?”
秦慕问她,“姜姜现在是在酒店休息么?”
拉拉这时还在小吃街,背景音凌乱又嘲杂,她鼓足了丹田大声吼道,“姐夫,姜姐签完合同就被你那位大表哥带走了,说是要去见什么人,没回酒店。”
身后的林州怕没注意周遭的拉拉被路人撞到,侧着身子隔空护着。
秦慕眉心一蹙,又给沈纪珩拨了个电话,沈纪珩正在替自家老婆搓麻将,没有一丝亲情的直接点了拒接。
被挂的秦慕跟司机吩咐道,“不回酒店了,去老宅。”
进沈园后,秦慕老远就听见老爷子声如洪钟地叫了声“胡”!
商莞端着一盘点心与他碰见,调侃了声,“哟,来得挺快啊!”
“莞姐。”
秦慕颔首,等商莞进门了以后才缓缓跟上。
厅内四人除了方位正对着他的沈纪珩,谁都没发现他来了,不亦乐乎地搓着手里的麻将,老爷子还在得意上一把赢来的花生。
秦慕象征性咳了咳,唤道,“爷爷,奶奶。”
几人回头,总算发现他的存在。
姜可心媚眼流转,勾着唇朝他眨了眨。
长辈在侧,秦慕不敢造次,只是上前搭上她的肩,轻轻捏了捏。
沈老夫人扶着老花镜慈爱地笑开,“木木来了呀?”她鼻尖微微动了动,语气突然有些责怪,“是不是又喝酒了?”
秦慕心虚道,“中午有个应酬,没喝太多。”
秦老爷子哼出一口气给老伴帮腔,“臭小子,喝了酒还敢过来,规矩都忘了是不是?赶紧去后院散散酒气!”
秦慕原本就没想着要来冒犯二老,他的计划是等姜可心中午休息好了,有精神了,晚上再带她回老宅,谁知道这两位还搞突袭!
看眼下的情况,他的担忧似乎完全多虑。
他家姜姜那行云流水的码牌动作以及同二老笑谈的气氛,简直不要太融洽!
姜可心离他最近,闻到的酒意也最盛。
她腾出一只手覆上他,“难受吗?”
秦慕温声道,“没事,你先玩,我去找张婶要碗醒酒汤。”
说完他便在老爷子的嫌弃中去了后院。
沈纪珩将位置给自家老婆让了出来,跟上秦慕。
在身后悠悠道,“醉酒都不忘找媳妇儿,这还是以前只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小木木吗?”
秦慕额角抽了抽,他这位大表哥跟商莞不愧是两口子,调侃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谁让你把我老婆给拐了!”
沈纪珩都懒得说秦慕这副不值钱的没出息样,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半斤八两。
在廊亭走到一半,秦慕突然不想去找解酒汤了。
此刻午后斜阳,雀鸟轻啼,园里的绿荫似乎还不知秋已悄至,依然挺着夏日的苍翠在微风间婆娑。
离开象牙塔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惬意地欣赏四季了。
没有姜可心的这些年,春夏秋冬在秦慕眼里不过是最自然的季节更迭,心爱之人不在身侧,再美好的事物都让他快意不起来,好长一段时间,秦慕甚至觉得自己是麻木的,无知无觉,只想把自己扔进无休无止的工作中轮回。
时光难得,他准备回凉亭好好赏个景。
沈纪珩随他一同坐下,就着石桌上的器具烹起了茶。
慢声道,“你刚刚那话有歧义啊,什么叫我把你老婆拐了?”
他坚决拒绝背锅,“明明就是老爷子他们迫不及待想见孙媳妇,谁敢拦?”
秦慕信他的邪,“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无辜的沈纪珩连碗也不想背,“人秦爷爷说了,孙子看了几十年腻得很,就好奇孙媳妇,特意嘱咐了要单独见见,估计就是怕你没头没脑的护短。”
秦慕:“……”
他替姜可心解释道,“姜姜昨天赶通告收工晚,本来没睡几个小时就要赶早班机,现在又被拉着陪爷爷他们打麻将,我刚刚看她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
沈纪珩笑他,“心疼啊?我看人家弟媳妇精神挺好,只陪我们打了一圈就学会了,第三圈已经开始算牌轮番给姑奶奶和秦爷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