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我又怎会与你?”
一语落地,孟文君却已是泪流满面。
那一刻,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开口,可偏偏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那般无助的望着他的眼。
四目相对,再没有往日情怀,一个眼里万般冰冷如同黑夜,一个眼里千种凄冷似那深渊,这时分,哪里还有什么言语可言。
沉默良久,那容子尧也才满目含恨道“你终究是负了我…世人皆道男儿皆薄幸,却不知女子更甚…”
“不曾…我何曾负了你?自始至终,我只有你罢了…为何你就是不肯信我?青衣不过是伴我身边的仆从罢了…”
至此,孟文君便也不再多言,她此刻只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言语相怼。
下一刹,容子尧不过只是满目凄冷的望了她一眼,便也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而后拂袖而去…见他离去,孟文君便也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什么礼仪廉耻,什么深宫礼法,如今她便也都顾不得了。蓦地,她只低低言语道“我将自己给你,你可否留下,可否与我冰释前嫌?”
彼时分,他也敛了眸,那眉头便也不自觉的深锁…这丫头,怎的这般不顾礼数。
“你别走…我愿与你共赴巫山,我愿为你将青衣驱赶,只求你别走…”
孟文君的言语一字一句,可他仍是缓缓解开她紧抱住他的手,而后一把将她甩落在地…
“如今你自愿与我这般,我又怎知你不曾与那青衣如此?你教我信你与他只是主仆,我又如何信你?我们就此作罢…至此…两不相欠…日后也不必再见了…”
言语罢,容子尧便也转身离去…只留下孟文君一人坐在地上不住落泪…
只是刹那间,那大殿却也不再是大殿,而是一处漆黑无比的空洞。
走进那洞中方见烛火通明,只见那灯火处立着一位玄衣男子,他一双丹凤眼里含着笑,连那如玉的面容上也尽是欢喜。
见她入内,那男子便也柔声道“丫头…你来了…我已念你许久…”
一语出,孟文君便也倍觉慌乱。她向后退了两步,可那男子少时便已飞身至她身前。
“我是宴九天…是你父亲…”
“胡说…我父亲乃是大周皇帝孟昌黎!”
闻语,宴九天却也倍觉凄寒,那眉眼间的低沉便也油然而生,就连那笑意也渐渐凝结。刹时间,二人之间却也满是沉默。
良久,他也才低低道“罢了罢了…只要见你安好也就知足了…”
见她仍是沉默不语,他便飞身往洞内而去,随后便也盘腿而坐,望着她的模样轻轻叹息…这丫头,果然与从前生的一般无二。
蓦地,他只是温柔道“丫头你记住,莫要再与那容子尧相恋…前世他负你之言为父已令你亲眼所见,更让你如同身受…今生莫要再重蹈覆辙…为父只求你安度此生…”
一语落,孟文君无论怎么开口却都说不出来一个字…她唯一所知的便是方才言语不过是虚假所谓前世罢了…如今这般,却也不知为何了…
“公主…公主…你快醒醒啊…”
徽墨唤了好几声,孟文君也才幽幽转醒…她鬓角仍是涔涔的汗水,就连双手也紧紧握着锦被…见到徽墨,她也才放心下来,方才所见不过是梦罢了,还好只是梦…
“你为何在此处?”
“回公主…奴婢听得公主咿咿呀呀不知所云,进来便见公主汗水涔涔,仍是不醒,奴婢便也只好唤醒公主”
徽墨三言两语便也讲明缘由,只是孟文君看着却也虚弱。她便也不再多嘴,恭敬的说了句公主安睡,奴婢守在公主身边。
孟文君却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什么前世今生我才不信…只要子尧待我为真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