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因为姜氏不在,田母担心大宝的病情,就在大宝的房间里,陪他一起睡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连忙去看大宝的情况。转过头,就看到孙子正睡着,小脸儿红扑扑的,田母心头一痛,还以为孙子又是高烧没退呢!
她伸手去摸了摸大宝的额头,原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可没想到大宝的额头温温凉凉的,竟是已经完全不烧了!
田母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的伸手再摸了一遍,果然是不烧了!
她这动作惊醒了大宝,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田母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奶,你怎么在我的床上睡觉呀?”
田母闻言,小心的问道:“大宝呀,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
大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摇头:“奶,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肚子饿了。”
田母大喜过望,连忙起身穿衣,让婆子赶紧做饭来,然后把大宝突然好了的消息告诉了一家人。
田父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的大石顿时落了地,笑着让婆子赶紧做几样大宝喜欢的饭食来。
田华清虽然为儿子病好了而高兴,但是姜氏一夜没有回来,他心里越发担忧了。
大宝的病好了,那是不是说明姜氏并不是杀害铁蛋的凶手,那她到底是去哪儿了?
田母见他愁眉不展,便知道他是在想姜氏的事,便道:“等会儿吃过了早饭,你还是去县衙说一声,让他们帮着找找,好好儿的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田华清应了,一家人正准备吃饭,院门突然被敲响了,田华清以为是姜氏回来了,连忙去打开了门。
大门外站着个衙役,不等田华清发问,便直接问道:“这里可是姜玥如的家?”
“是啊!”田华清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是她相公,她昨晚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田华清又不傻,知道这会儿衙役上门,定然是姜氏出事了。
那衙役有些怜悯的看他一眼,淡淡说道:“姜氏的案子发了,今儿大人开堂审案,你们一家可以去看看。”
田华清心头一紧:“什么案子?”
那衙役也很是同情这可怜糊涂之人,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自然是你儿子铁蛋被杀的案子,你不会是忘了吧?”
田华清犹如大脑被猛敲了一记重锤,“嗡”的一声,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田母见他呆站在门口不动,纳闷的问道:“清儿,你是怎么了?是谁敲门?”
田华清愣愣的回过头,对母亲说道:“是官府的人,说玥如是杀害铁蛋的凶手。”
“你说啥?”田母脚下没有站稳,身子晃了晃,疾步走过来,向门外看去,那衙役早就已经离开,不见人影了。
可他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田华清听得真真儿的,怎么会错?
一家人哪儿还有心情吃饭,让婆子帮着照顾两个孩子,一家三口匆匆赶到县衙。
终于等到了开堂的时辰,县太爷升堂之后,便让人把疑犯带了出来,田家人一看,不是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姜氏还会是谁?
他们一家人原本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听堂上将前因后果一说,他们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姜氏一个人偷偷出去,是去给铁蛋烧纸去了!
看来姜氏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是她自己害死了铁蛋,所以相信铁蛋是来向大宝索命的!她去给铁蛋烧纸,是想要求铁蛋放开一面,放过大宝!
田母听得眼前阵阵发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见姜氏孤苦无依,一片好心收留了她,却是给自己家里养了一条毒蛇,害死了她最心爱的大孙子!
堂上,县太爷让姜氏将自己作案的事实原原本本说出来,姜氏知道现在再抵抗已经没有了意义,可她心里并不是无所求,他看了刘仙玲一眼,淡淡的说道:“想要我招供很简单,把我儿子的病治好,救我儿子一条性命,只要我儿子没事,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已至此,她的命是保不住了,可冤有头债有主,是她害死了铁蛋,她可以偿命,可她儿子大宝是无辜的,不能被她连累丢了性命!
姜氏原本以为自己提的这个要求十分难以办到,毕竟他们已经找了两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县太爷即便有权利在手,可终究人力难以胜天,铁蛋冤魂索命,他又能如何呢?
可没想到柳县令嗤笑一声:“放心吧,那小儿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应该已经无事了,不信你可以问问田家的人,你回头看看,他们正在门外。”
姜氏猛地回头,果然看到田家三口正站在围观的百姓之中。她连忙出声大喊:“相公,大宝是不是已经好了?”
田华清原本不想理会她,这个女人杀了他的儿子,又装出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嫁给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只要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