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厚脸皮也行。”
“我不跟你说了。”说不过他,林月转身想叫上另外三个人赶快走。
身后,林楚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已然魂游天外,而春雨面前挡着个杨安,夏荷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不知所措。
杨安没做什么,但因为杨嘉树,林月迁怒道:“你们都一个样!”
杨嘉树积极认错:“我错了。”
“春雨夏荷,林楚,走了!”
林楚被喊得回神,她小心打量两个人的表情,表面维持镇定,双手不安搅动,“你刚刚说……”
杨嘉树居高临下斜睨她一眼,“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林楚慌张拉住林月的手臂,“姐姐,我们快走吧,父亲该担心了。”
难道他猜到了什么?林楚忐忑不安地想,但她很快自己否认。不会的,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正常人怎么会猜到?又不是秦姨娘那种情况!
她稍微放松下来。
突然耳边传来痛呼声:“林楚!”
林楚才发现自己指甲掐在肉里,她慌张道:“我不是故意的……”
杨嘉树大步奔过来一把夺过林月的手臂,狠狠地瞪罪魁祸首,眼神饱含杀意。
少年在战场上如何砍人,世人当成故事来听,没有实质的感受,谈不上害怕,更何况他看上去是个偏偏少年郎。
而现在林楚意识到这个偏偏少年是战场上砍头的修罗,和平时代不可能赋予的气势,她打了个寒颤。
杨嘉树想撸起袖子查看。
林月胀红脸,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杨嘉树反应过来--现在在大街上。他只好隔着衣衫轻抚被捏得凹下去的部位,少女的手臂纤细得好像一捏就能折断,他都不敢用力碰,怎么有人会这么不知好歹!
想到这里,杨嘉树几乎克制不住戾气,林楚不住退后,妄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几个人被他的气势所慑,杨安小声唤他:“杨嘉树……”
林月感觉左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本来被林楚掐得痛,现在被他轻抚着,开始麻和痒。
她没想到杨嘉树会这么生气,仿佛变了一个人。
长街静默无声,鬼神降临威慑力也不过如此了。
她同样忐忑,但不得不开口,她的左手都麻了。“杨嘉树,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先放开我。”
杨嘉树抬眼,看清她表情的一瞬间顿了顿。他小心放下她的手臂,另一只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发,最终只隔空做了一个动作,声音低低道:“……别怕我,别疏远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林月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不由得握住他刚刚抚过的左臂,想说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不知怎么形容,她心里酸涩,想安抚他,最终只说:“我走了。”
“嗯。”杨嘉树应声,快速而小声地说:“别和她接触。”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林月直觉他在说林楚。他知道什么内情?所以林楚碰她,他这么生气?
“回去看看手臂,记得擦药,我明天来看你。”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算了。”林月看向忐忑的几个人:“走吧。”
杨嘉树一直跟在后面,看她进去后伫立片刻才往回走。
杨安在旁边小心偷瞄。
杨嘉树:“你想说什么?”
“你刚刚应该照照镜子,太吓人了,打仗都没见过你这样。二小姐不过是个小姑娘嘛,不可能伤到什么的。”杨安带着点调笑地说,言下之意你太紧张媳妇儿了,小题大做。
“谁知道她是个什么,也许是个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夜风送来凉意,杨安一激灵,回头张望,远处偌大的王府矗立着,像一只正张着大嘴蛰伏的怪兽,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得冷汗直下。
他搓搓手臂,没有质疑,把声音放得轻得不能再轻:“你是说她……是鬼?”
“我说可能。”杨嘉树挑眉,“你怕鬼?”
杨安咬牙,用气音说:“不行吗?”
“行啊。但在杨家村你自己不也是一个人住?”
杨安摆摆手,“嗐,自己爹娘有什么好怕的,反而安心得很。”说罢他的恐惧淡了些,仍然好奇:“你怎么知道,那个……可能?”
杨嘉树不答,转而问起他另一件事:“听说严韬的母亲去找你求情?”
杨安成功被带偏,他皱皱眉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严韬被关进死牢,两个时辰后她就找上门来了。”
“为什么不找我?”
“可能是你太吓人了。”杨安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明白的眼神。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千两银子,布匹绸缎什么的我没看完,还有婢女……”
杨嘉树戏谑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