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黄老爷和黄夫人成亲之前,与他母亲情投意合,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二人绝无可能。之后许多年,他们瞒着所有人悄悄来往,直到被揭发的那一日。”
“那他呢?”
“他只比你小一岁,确是你的亲弟弟。”
“哼!贱种!”
“子城,现在你愿意跟我们回警局吗?”江牧问道。
有些事情不太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公开,他相信子城也不愿意往事被他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子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们走。”
至于黄柏渊,他们帮不上忙,只能留他在此处任凭萧二爷发落了。
走到这一步,子城想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他毅然踏上前往警局的车辆,不悔。
在审讯室,摘下帽子时,江牧看到了子城脑门上那条刚刚结痂的伤口,形状一如之前捆绑黄崖生的那条麻绳。
据他招供,黄崖生与吴易用确是他亲手杀害。
十多年前,年纪尚幼的他亲眼看到曾经爱母亲、疼护他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弃他和母亲于不顾,任凭吴易用欺辱他们母子而不施以援手。
当年,巧凤自知吴家人不会放过她,她悄悄将家里的值钱的物件典当了留给儿子傍身,并将他安置在斜阳镇。
或许是母子连心,那日子城突觉心中不安,他违逆母命悄悄回了家,却看见吴易用带人虐打她母亲致死,又将她推入河中,佯装溺亡。
而他的生身父亲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一切发生,没有阻拦。
年幼的他以为只要他不停地状告,总有官府会还母亲清白,可是吴易用凭借权势草草结案,往后他所有的状纸都化为灰烬。
从那时起,他便立誓要亲手为母亲复仇,他要他们杀人偿命。
倾覆黄崖生最看重的家族利益,他带坏黄柏渊,让他染上鸦片,欠下巨额赌债,一点点掏空黄家。
他让吴易用任期未满便解甲归田,碌碌半生。
若邓尉和江牧没有恰巧路过,这两起案子也会如当年巧凤的案件一样草草收场。黄柏渊将会便成人人唾弃的烂赌鬼,黄家所有荣华富贵将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