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摇着头哽咽:“聆儿,母亲疯了,母亲怎么可以伤害你?”
陆聆连忙让人放开了母亲,自己坐到她身边。
辛夷从陆夫人柜子里找出止血散来,宋文洲见状,一把抢到自己手中,蹲到陆聆面前。
陆聆下意识地一皱眉。
可想到自己母亲,她便乖乖伸着手让宋文洲帮自己上药。
陆夫人悔不能已,心疼地看着宋文洲的动作,嘴里不断向陆聆道歉。
不到一刻钟,陆澄便带着大夫赶了过来。
看见陆聆手心几乎被刺穿了,他又是惊骇又是心疼。
谁都没料到陆夫人会在今早发病。
陆聆见着四下众人全部期期艾艾,便强笑道:“你们怎么都苦着脸?不是应该庆幸母亲没事,我也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吗?”
宋文洲赶忙接话:“是啊是啊,好在聆儿只是手受了伤。”
陆澄看向宋文洲堆笑的脸,忍不住咬牙切齿:“你怎么保护阿姐的?”
宋文洲愣了一下,对上陆澄那气愤的眼神,心中忍不住回怼:“与我何干?”
可既然要装,就要装得像一点。
他一掐大腿,露出个自责的神情,看向陆聆:“聆儿,对不起,我应该去拦住母亲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岳母会想要自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澄虽然责怪宋文洲,但更责怪自己今早应该及时赶过来,而不是忙着去翻找出从前的书来。
陆聆懒怠理会宋文洲,只是看着陆澄道:“这事不怪任何人。”
陆澄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辛夷身上,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出声声音便大了许多:“我不是说过母亲屋子里不允许放任何危险的东西吗?你是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