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范弗利特早已心生不满。
觉得楼兰正是有这些自以为是的臣子在,所以他们王室家族才无法施展雄图霸略。
无奈了!
范弗利特陷入沉思。
如今楼兰贵族阶层的代表都坚决跟大炎交恶。
甚至想以烹杀大炎使团的行为来获得突勒、车迟跟大宛国的认可。
楼兰王不表态,那也算是默认王子跟右掖王的建议了。
为今大炎使团危在旦夕。
想要翻盘,倒是有一线希望。
范弗利特将希望压在梁成的身上。
梁成也是使团至今未曾露面的人。
就看他如何破局了。
夜色至深。
梁成带着袁延宏略出现在宫门之外。
不过他们在这里遇到了阻止。
城门校尉扬言王子跟右掖王有令,严禁大炎人入宫拜谒。
更奇葩的是,另一位前来巡察的校尉又豪言左相有令:不得阻碍大炎使臣入内。
如此分裂的两道命令。
恰恰说明楼兰朝堂上的两种主张。
最终还是王子跟右掖王更胜一筹。
梁成见状也没有着急
。
他早已料到这种情况。
所以他把袁延宏略带来了。
袁延宏略是什么人?
西戎皇子。
就是让整个西岐诸国谈虎色变的好战西戎!
“知道他是谁吗?”
梁成声音平淡。
校尉扫了一眼袁延宏略,眼神之中透着明显的敌意,啐道:“不就一个戎人吗?怎么了?一个俘虏而已。”
在校尉眼中,袁延宏略是被绑在马背上的。
他面如死灰,身上散发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这段时间,他每天窜稀多次。
可就是硬撑着不松口。
确实是一个硬汉。
可梁成有的是办法治他。
给他服用了两次解药,让他不至于患上痢疾。
袁延宏略的态度还是有一点软化的。
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人,校尉方才看一眼已经觉得自己够负责了。
“你给他介绍一下吧。”
梁成拍了拍袁延宏略的肩膀。
“我是西戎皇子。”
“哈哈,滑稽!”
校尉宛若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是西戎皇子?扯什么淡?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胡闹……”
“你这炎人,尽闹些花边新闻。”
“我是西戎皇子,大胆!”
袁延宏略发出沙哑的怒吼,扭头示意梁成拿出他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