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当初母亲临终前为他定下的亲事,为了让母亲走的安心,他便应下了。
本来他是无所谓将来的妻子是谁,可这个女人却并不安分。
她与大哥的那些事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还留着她不过是还没到时候。
“静夜你去告诉防风意映,皓翎有些生意要处理,我暂时不回青丘,等我忙完了自会去见她。”
他倒要看看自己不在家,大哥和这个女人又会耍出什么花样。
静夜领命退下,十七又拿起手上的书继续研读。
好似防风意映的到访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小夭和相柳刚从外面归来,他们在玉山耽误了这些天,相柳已经让稹先行出发去了东海。
“是防风意映。”
小夭轻声说道。
相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看到防风意映准备上马车。
相柳也只是淡淡的一瞥,并没有过度关注。
“她和涂山篌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小夭看着相柳问道。
相柳一笑,牵着小夭的手进了客栈。“我提醒过你的,你忘了?”
小夭皱着眉想了半天,可就是想不起来。
“有吗?什么时候?”
“赤水丰隆和辰荣馨悦一起庆生的那一天。”
相柳提醒道。
小夭皱着眉细细去想,“如今这个迷宫里可是有很多热闹可以瞧的,比如我妹妹和涂山……”
“啊!我想起来了!”
小夭一个激动用力抓住相柳的胳膊,“原来那时候你说的热闹是防风意映和涂山篌啊。”
“你以为是谁,不是涂山篌难道是涂山璟?”
相柳有意逗她,只是不料却把自己给酸着了。
小夭心虚,嘻嘻笑了两声赶忙岔开话题。
“现在阿念和蓐收的身体都在慢慢恢复,这里也用不到我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启程吧?”
相柳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高空之上一只白羽金冠雕,还有一只身姿优雅的白鹤一前一后的穿梭于云层之中。
“相柳,你说我们这像不像集体出游?”
小夭望了一眼身后白鹤背上的人抿唇笑了笑。
那只白鹤叫狸狸,是十七的坐骑,现在它背上正驮着十七,静夜和北辰。
而小鲛人小鱼就理所当然的爬上了毛球的背。
“一群跟屁虫!”
相柳冷哼,冷漠的眼神更是射向了怀里的小鱼身上。
这里明明是小夭的位置,却被他给强占了,偏偏还是个小孩子,要是他说什么,好像显得自己很小心眼。
小夭捂着嘴,眉眼弯弯,“你这句话真的很防风邶,可你现在明明是相柳啊,这么高冷,却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跟屁虫三个字。”
“为什么不能?我本来就是防风邶,防风邶就是我。”
清冷的嗓音确实很有说服力。
“哥哥,谁是防风邶啊,你的名字不是相柳吗?难道说你有两个名字?”
小鱼从相柳怀中冒出头来,他是鲛人,入海是他的本性,可如今他却坐在一只大鸟背上飞在半空中,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他们天生恐高。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高?!”
静夜对着北辰不耐烦的说道,甩了甩胳膊,抱的还挺紧。
“这跟多大有什么关系!我是鲛人,是海族,又不是鸟,当然没在天上飞过了,怕高不是很正常吗?”
“谁让你非要跟着我们了?!”
“我这是跟着小鱼,他是我儿子,我当然要跟着他了。”
“你不是不承认小鱼和你的关系吗?怎么现在他又是你儿子了?”
“我倒想不认呢,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吗?”
北辰嘀咕完不经意的往下一瞥,吓的又赶紧闭上眼睛,缩回了自己的臂弯里。
静夜本来还想再笑话他两句,但看他是真的害怕,也就闭嘴不说了。
“少主,我们不是去皓翎吗?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来东海啊?”
十七若有所思的望着前面毛球背上的相柳和小夭,半晌后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去皓翎的方向。”
“啊?”
静夜举目四望,可看了半天她却实在分不出东南西北来。
“我以为这是去东海的路呢。”
十七抿着唇没说话,昨天相柳来找过他。
“现在冥府结界归墟之门已破,冰封四海和冥府只是暂时的办法,但并非长久之计,我这里有本册子你看一下。”
相柳将从冥府带出来的册子拿给十七看。
十七一页一页翻看,直看到最后,他皱着眉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