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颤，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难以置信，但当她们看到李德严肃的神情时，却又不得不认清现实。
“节哀。”夏竹与张青淼一同开口劝慰道。
卫骁点点头：“感谢。”
屋内又开始寂静，无人说话，都只是默默饮着茶水。
“你们此次是要去哪里？”张青淼向李德问道。
“北境，牧之给我传信说林尚书那边似乎有点事，需要我们去看看。”
“需要我们帮忙吗？”夏竹放下茶盏问道。
“暂时不用，今天只是来借宿一晚。”李德笑了笑，“希望不打扰。”
夏竹听后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可打扰的，整天就我和青淼在家，也没外人来。”
“小竹，时候不晚了，我先去休息了。”张青淼起身对夏竹说道。
“是的，现在有点晚了，我们也得去休息了。”李德站起身，拍了拍身旁的卫骁，“走吧。”
卫骁点点头，二人分别走向相邻的客房。
……
深夜。
卫骁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觉。
他从床上起身，套上一层外衣后走出屋子来到后院。
“你来啦。”一个黑影正站在那里。
恍惚间，卫骁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但那不是卫玄松，是李德。
他慢慢走过去，发现李德正在看着四根竹子。
竹子上似乎刻着字。
从左到右依次是“张”“夏”“冯”“李”。
“冯”与“李”之间似乎有个小坑，但已经填上了。
“十年前，夏竹与张青淼拜师后，便拉着我们到这里刻竹子。”李德缓缓说道，“你看到那个坑了吗？那原先是玄松的……当初牧之说他投敌了，我们仨都不信。”
他吸了口夜间的凉气，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悲伤还是太过寒冷：“其实他自己也不信，那天晚上他偷摸着爬起来，我们三个躲在房顶上，看他给你哥的竹子留出位置，他想等他回来自己种上并刻上字。”
说着说着，他自己突然笑出了声：“有点好笑是不是，留了位置最后也没种上。”
卫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四根竹子。
李德笑着笑着便不笑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向他的屋子走去。
卫骁看了一会儿，也默默走了回去。
直到二人回房后，两道身影从房顶跳了下来。
“小竹，你慢点。”
“怕什么，不有你的「从心」吗。”
“李德不愧是只练武的，真傻，还真以为我们睡了。”
“小点声，你想把他们再给叫起来吗？”
二人开始鼓捣，直到天快亮时才起身离开。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在此时照射在这五根竹子上。
其中一根上的“卫”字，散发着与初生太阳无二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