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舒,你唧唧歪歪的,到底是我病糊涂了,还是你病糊涂了。咳咳咳。”姜霁月连咳了几声,脸都咳红了。
顾知舒一向在姐妹们面前口无遮拦怕,这才知道厉害,连忙做出祈求的模样,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好妹妹。”
她沉思了一会儿,嫌弃地摇头道:“也是。我那年年不着家,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哥哥,怕是没人要。谁家姑娘会瞎了眼看上他。确实,不能便宜他。反正,我以后喜欢的人必须得天天陪我!”
林清研拍了一下顾知舒,“也不害臊!”
“行吧行吧,你俩都挤兑我,我走好啦。”
林清研拉住了顾知舒的手臂,“诶,好啦,我们坐下来聊,不闹了。”
明巧将凳子搬过去。二人立马将凳子接了过来,放在了姜霁月的床旁坐下,开始说笑。
良久,顾知舒认真地说:“你要是当我是你姐妹,真受了委屈需要我的时候,就跟我说。”
姜霁月粲然一笑:“嗯!”
“清研,你也是,受了欺负,及时跟我说,一起想办法。”
“好。”林清研嘴角扬起笑容,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齿。
林清研看姜霁月眼睛里带着的倦意,“霁月,我们先回去了,等你好点,我们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行,那霁月,我们先回去了。”
明巧见她们走后,说道:“小姐,我现在觉得顾小姐说的有道理。若是能嫁给顾将军,您也不用在姜家受这个委屈。清风小姐也不敢对你这样。”
“明巧,顾将军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我哪里能提出这种过分的请求。他适合更好的人。”记忆中,那个身姿挺拔的红衣少年会在她被姜清风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会在她被陷害误解时,坚定地站在她身边,会在她思念母亲时,默默地守在她身边,给她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
严慎初自从那日在母妃生辰宴上看到姜霁月后,便对她念念不忘。为了顺理成章地接近她,他欲让十一皇子严誉搭线,跟姜尚熹拉近关系。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道理谁都懂。
严誉今日穿着的是藏蓝暗花绸袍,腰间系着金丝云纹香囊,又挂着枚墨玉镶珠双兽纹玉佩,阔步进了睿王府。
厢房门敞开着,严誉便直接进了。
“你说得了副好字,我才过来的。在哪呢。”
严慎初为了贿赂这小子,下了血本,这可是有名书法家王如晦的真迹。
他将折扇一收,指向桌子上的长锦盒,“打开。”
随着严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小心翼翼,他的凤眼中满是痴狂,他停滞住了呼吸……
“这字刚柔相济,章法浑然天成,字间可见其洞达洒脱神韵,可谓稀世珍宝。你从哪里得来?”
“你若是喜欢,送你。”
严誉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慎初,“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你要这么说。”严慎初将尾音拖长,有些贱贱地说:“那我就”
“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出尔反尔。”严誉显然急了,这可是王如晦的字,千金难买!
“字可以送你。就是你要帮我个忙。姜尚熹与你关系不错。如果,你能约他出来一起喝茶。”
严誉已经将字卷好,放进盒子中,哪管什么条件,“约。你就算想约皇上,我也给你约。”
“不对,姜尚熹,你约他干嘛。平日,我想引荐他给你认识,你总是没空。这里面,定有端倪!不然,你怎么会花这么大手笔。”
“你办就是了。不然,还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约就是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查。”他不愿逗留,抱着那幅字,就走。他出了门,开始兴奋地小跑了一段,见到有人,又开始正常走路,脸上依旧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