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我害怕……”
怀里的女孩又哆嗦了一下，声线颤抖着，整个人都压在他怀里，异常柔软。
傅知言抬手关掉电视，放下遥控器，僵硬的指节迟疑片刻，落在她发顶，轻轻碰了碰。
姜黎的颤抖立刻就停止了。
但她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傅知言另一只撑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轻声说：“已经关掉了。”
“关掉了我也怕。”
“……你刚才还问我怕不怕。”
姜黎见对方没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将脸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说：“那我也不知道这么恐怖啊，那女鬼眼睛还在流血呢！”
“……”
傅知言抿唇。
他现在相当煎熬，尤其是当姜黎呼吸时，灼热的触感打在腹部，腰椎处便会像电流穿过般升起一股又一股酥麻。
几乎要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着姜黎的肩，扶起她的身体，然后单手开了灯。
姜黎尖叫一声用抱枕盖住脸。
傅知言不明所以：“你不是害怕吗？”
开灯就没那么吓人了，他是这么想的。
但姜黎不走寻常路，嚷嚷着：“可是刚才白天女鬼也跑出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
“开地台灯。”她声音闷闷的。
傅知言只好照做。
姜黎感到身边的光线弱了下去，这才拿开抱枕，大口呼吸空气。
她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一边喝一边小心翼翼看傅知言的表情，在心里松了口气。
光线昏暗，他应该看不见自己红透的脸吧？
刚才趁乱摸了把傅知言的腹肌……那手感，呜呜呜。
快发烧了。
电视关掉后，房间里一下子就寂静下来。
姜黎抱着抱枕，困意上头，但又刚才电影的画面一闭上眼睛就冒了出来。
她其实真的有点怕。
抱着抱枕的手缩紧了点，她问：“傅知言，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姜黎玩了会手机，想驱赶恐惧，结果一打开社交软件，大数据就给她推荐和那部影片相关的内容，搞得她都怀疑是不是被监控了。
她放下手机声音有点抖，“那、那我们快点睡吧，太晚了我害怕……”她又补充说，“刚才思雨跟我发信息说沈鹏吐了一地，她要照顾他。”
傅知言说：“好，我睡沙发。”
他倒是还挺绅士。
姜黎想了想，问：“要不……我们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