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然很擅长把不熟悉的东西推出去,既然弄不懂,那就不要为难自己。
他很快想开,第二天白天忙完该做的工作,就直接揣着这小东西去找林锦云。
当时大家都在萧宅中,院子里还有另外几个人,他也没在意。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星然直接把那小木团子拿出来。
林锦云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头。
“鲁班锁啊?”
沈星然表情呆滞一瞬。
他真是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把东西送到林锦云手中来试一试运气。
一个在农业和策略方面已经特别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对这种神奇把戏有所了解?
这时候旁边有人路过,一只手直接伸过来,把那个鲁班锁直接拿过去仔细研究。
“这东西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段戈难得主动开口对什么东西表达兴趣。
沈星然现在看到这东西就发愁,当然不会藏着掖着。
“你拿去玩呗。”
眼看那人真的就拿着那个小把戏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仔细琢磨怎么拆锁,林锦云只能无奈地摇头。
她大概给沈星然科普了鲁班锁的含义,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一种利用特殊技巧组成的逻辑诡计,这种东西一般都只能用巧思,需要自己研究。
哪怕是她,也没办法简单看一眼之后就直接拆锁。
沈星然失望的垂下肩膀,整个人周围气息瞬间变得颓废。
“连你也不知道,汪漾之是什么心思?”
“说是初来乍到,所以给大家送礼表达感谢,但其他人的基本都是这个摆件古玩,怎么到我这里就轮到了那个什么锁。”
“他难不成是觉得我比其他人都聪明,所以才故意给我送这稀奇东西?”
林锦云眉毛紧皱在一起,只说这种事情不好评价。
“不如静观其变。”
萧秉文咳嗽一声,打断他们,“他会这么做,那自然就有他的用意,在暂时没有眉目的时候,与其在心里不断推演这件事情来给自己增添心理上的负担,不如静观其变。”
“你只需要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他很快就会对你出手,并且方式未知。”
这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沈星然正陷入新一轮苦恼的时候,旁边忽然出现什么东西散落于地的声音。
这边的人回头一看,就见段戈手里那小木团子已经被打开分成好些根手指粗的小木条,他正在低头挨个往回捡。
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他的时候,他还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一碰机关就直接打开了,还挺简单的。”
当事人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到眼睛瞪得浑圆的沈星然时更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赶紧把那几个木条往回拼。
他自以为方才所学到的技巧应当不会有错,但哪怕是按照原位置把木条搭回去,他们也很难再重新组合上。
就算塞到一起,一松手也会松开。
他越着急就越手忙脚乱,尝试了好几遍也没能取得成果,之后才反应过来,举起那个小球,对着其中一个地方仔细观察。
“这里有个小孔,估计是用来擦东西的……”
研究几秒后,他才把那东西拿出来给其他人展示,“刚刚二嫂不是说这东西叫什么锁吗?这里应该是有个类似于锁的结构,需要用钥匙锁上。”
沈星然更难接受。
他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什么眉目东西,到段戈手里才几刻钟?人家不仅能轻易拆开,还能迅速找到再拼起来的办法。
这就是天赋之间的差距吗?
他连连摇头叹气:“没事儿,反正我也玩不上。”
特地来这里一趟,本身也只是为了讨论这是所谓的鲁班锁的事情,从萧二夫妇口中没有得到准确的指向,东西又直接被段戈解开,沈星然彻底无话可说,没过多久就会带着东西重新回到县衙。
他从后门进入,身上还穿着常服,未能回到自己书房,就先看到迎面走来的汪漾之。
“汪大人?”沈星然有些诧异。
汪漾之倒是笑得很自然,主动过来打招呼。
“有事情来这边一趟,就想着顺路来县衙看看,沈大人这是出去办事,才刚回来?”
身上穿着常服忽然出现,说不是也赖不过去。
沈星然点头,引汪漾之去书房与他详谈。
等二人进入书房,沈星然问完汪漾之是为何事而来,下意识放下手里的那一堆碎木条子,伸手去拿相应的文件。
汪漾之这才看到鲁班锁似的,颇为稀奇的咦一声。
“你既然能把这东西解开,我果然没有看错,沈大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