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自己在此地有说话的权利,百姓的拥护是重要的基础。
但他们所需要的绝对不止这些。
跟村子里的百姓进行过简单的沟通,林锦云准备回家制定详细的计划,走到路上才想起来问萧秉文一声。
“你先前说此事只告诉了我……如今也是吗?”
他们前方不远处就是萧家大门,萧秉文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嗯,从有想法到计划成型都只同你说过,父亲母亲那边……等我想想怎么跟他们说吧。”
家里其他几个年轻人,他们都有信心能轻易说服。
就算不能拉入伙跟自己一起干,也能保证不会成为阻力。
唯独思想固化、遭遇巨变,好不容易才谋得平稳生活的二老,谁也说不好他们会怎么想。
萧秉文拧眉,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父亲为政事发愁的剪影。
他回到自己房中,构思了许久话术,才找到机会,约萧父单独谈一谈。
两人在书桌两单安对立而坐,表情一等一的严肃,看上去真有几分谈大事的模样。
“新调来的知州是汪漾之,父亲可有听说?”
萧父一只手抚着胡子,缓缓点头。
在外人面前不能多言,但他们二人心中都清楚,汪漾之可以说是公孙瓒手底下一把利刃,被训练成一条疯狗,不知道替公孙瓒干过多少坏事。
他折磨人的手段也层出不穷,之前还有人因此上过折子,没过多久,举报的人就被贬官。
于是再无人敢说半分不是。
萧秉文沉下声音:“此时必定是那二人或其中一位做的,我已经想不出其他。”
“据此就能看出,钱亦德恐已遭遇不测,要么就是郑丘将消息抖露出来后才被灭口,那俩人才重新想着对付我们。”
他斟酌着,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激进,“他们得到消息必不会再死心,我们若是继续等待,早晚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萧父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直接跳到结果:“有什么想法直说就行,你想正面反抗?”
萧秉文动作一顿,但还是果断点头。
他知道,父亲是最懂自己的人。
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就已经割舍不开,他渴望得到父亲的支持,哪怕只是精神层面上的。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
“可以放手去做,但万事一定要多加小心,碰到拿不准的事情可以先来问我。”
出乎意料的是,萧父不仅没有骂他不忠,还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只是摸着胡子叹气。
“为父到底是老了,身体已经跟不上,很多时候思路也不如你们年轻人灵活。”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太在意我和你娘。如今我已不是镇国公,我最后的任务是将自己夫人保护好,这我还是能做到的。”
萧秉文心中大震,说不上来是震惊更多,还是感动更多。
他以为父亲这里会是一道难关,做好要磨上几天,想尽办法才能将人说服的准备。
唯独没想过父亲会以如此支持的姿态,让他放手一搏。
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手落到萧秉文肩上。
“你娘爱多想,她那边我会去帮你说的,不用因此而担心,去做你该做的吧。”
萧秉文光顾着感动,没注意父亲话里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就急匆匆的去和林锦云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现在已经得到民心,有什么事情都能通过县令的身份传达下去,要将事情办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首先想自立为王,他们得有足够的兵力,如果战斗力不足以支撑他们的野心,那说什么都是白费。
隔天,沈星然在附近村镇下达命令,他们要召集一批身体结实的青壮年,收编为伍。
有才能的人会被筛选出来,普通人他们也都收,有没有武术基础不重要。
萧秉文在这方面本身就颇有心得,再加上林锦云给他的书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他学到不少新奇东西。
他有信心,就算来的是群废柴,他也能够在几个月里调教成拿得出手的军队。
这和抓壮丁不是一个概念,他们此举是为保护这片土地,大家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甚至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姑娘也表示他们想参军。
此时被递到林锦云跟前,她毫不犹豫点头。
“可是女性身体有天生的弱势,有更适合她们的事情的人做。”
“你这种不能全面思考、只把手底下的人当成工具的脑子,也更适合现在就离开这间书房去喂猪,我不也允许你在这坐着了吗?”
她轻飘飘瞥那男人一眼,在对方脸色涨成猪肝色之前,及时开口解释,“我们所为本就是为了百姓,目的是让这里的百姓过上自由且富足的生活。”
“如果连基础的尊重都不能给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