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变，一直是那个站在月华之下质问他的倔强孩子。
而她要的为家族翻案是何等难事？
已是板上钉钉的死案，若是确有冤情，查清冤情水镜山庄还尚可为之，但若是昭告天下的“翻案”，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不愿意侍奉灭族仇人、不做太子妃？
她身负预言，生死都不由自己，别说婚姻嫁娶了。这些天他细细想过，若是愿意为了她摒弃一切障碍，大可以遣散水镜山庄，到时好不容易统一的中原武林是否会再度分崩离析他不在乎，各方蜂拥而至的仇家他也自信可以应对——但是，即使他放弃所有拼尽一切和她在一起，她却并非愿意。
她对他，是半分情意都没有！
望舒眉目间弥漫着说不出的萧瑟，这样苦而无果的暗恋让他给自己胸臆间插了一把刀，汩汩流着血，虽不致命，却如缓慢的凌迟。
半晌，他隐去心中的惊涛骇浪，平静的对面前的女子说：“这是你在山庄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了，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或是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心中仍是有一些扑不灭的可笑希冀。
她抬眸轻轻看了他一眼，无喜无悲的神情，慢慢摇了摇头。
望舒看见她这幅样子，感觉浑身都冷了下来，心已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