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竟然如此脆弱可欺。整个场面陷入了沉默而尴尬的氛围中,直到后堂突然传来一阵文雅而和谐的笑声。
“染颜上君千百年来从未离开静绯宫,这次到朝月山,白泽有失远迎。”一身青色儒袍的白泽上君出现在内堂入口处,他白发垂髯,神态从容,透着智慧老者的深邃。
白泽是三界资格之中最古老的上君。当他出现时,他的幽默化解了刚才沉闷的氛围。就连染颜也想起了雪洛的话,明白地摆手示意不敢再说了。
一群上君跟随在白泽之后进入大堂。虽然他们没有亲近染颜,但他们表情中多是带着好奇和赞许。白泽上君丢下了满堂的宾客,与她探讨灵力筑基之术。众仙都知道白泽上君对仙术十分痴迷,所以他的举动并不意外。
这样一来,玄冥显得被刻意冷落了。他的脸色几度变化,不经意间扫视到身后站着的浮玉和允礼,想起贺礼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故意清了清喉咙,向在场的几位上君重重咳嗽一声。
"白泽上君,我最近遇到了一件事,实在怨愤难消。今天是您的寿宴,本不应该说出来扫兴,但老上君您素来德高望重,希望您能给予一些意见。”
玄冥说着,向白泽上君行了一个十分庄重的礼。众人都愣住了,抬头看着他。白泽上君微微皱了皱眉,略带遗憾地看了一眼染颜,转身朗声说道:“老头子从不插手仙界事务,上君遇到不公之事,只需奏上天庭即可。”
听出白泽话中的推搪,玄冥急忙摆手说:“上君,此事涉及妖族,岂能草草了事?”
虽然仙族和妖族停战已经千年,但在场的仙君们大多与妖族有深仇大恨,玄冥的话引起了众仙的凝重表情。
白泽上君见玄冥说得如此认真,收敛了神色说道:“若是事关于妖族,当然就需要单独论述了。玄冥上君,你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
众仙面色凝重,玄冥见众仙如此,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只有染颜神色淡漠,眼底却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他立即摆正了神色,怒喝道:“众位上君,染颜勾结妖族,欲对我仙界不轨。”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染颜指去,表情庄重,充满了正义之气。然而,他却未注意到身后浮玉和允礼两人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玄冥上君,你可有证据?”上君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显然对玄冥的指控并不相信。众人都知道玄冥和染颜之间的仇恨很深,他所说的话很可能被夸大。而且染颜现在受到静绯宫的庇佑,还与妖界有着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与妖族勾结?
“当然有。”众人不相信,玄冥抬手朝身后示意,“白泽上君,我玄冥岂是信口开河之人。允礼、浮玉二人前几日在清音山遇到妖族,为妖族所伤,连我欲送给上君的珊瑚树也被一同掳去。清音山乃染颜所辖,若是没有她的允许,妖族又岂能进入?”
众仙一愣,他们的目光转向染颜。与妖族勾结,这可是大罪!即使思则上神庇佑,也逃不过九天雷刑的惩罚。
染颜挑了挑眉,见玄冥面露得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玄冥,这可不是小事情。难道仅凭你身后两人的证词,就要逼我认罪不成?”
玄冥见染颜示弱,得意一笑,拉出身后的浮玉,指向他身上的伤口:“染颜,你休得狡辩。浮玉身上的伤口就是证据。”
众位上君目光灼灼地望着浮玉,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神情惶急,却一言不发。
众仙都感觉到不对劲,只有玄冥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白泽上君看出了不妥之处,暗自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却被染颜打断。
“噗嗤!”染颜双手背在身后,带着几分嘲讽:“玄冥,你这些年的修行白费了。浮玉身上的伤口明明是仙法所伤,你居然拿它来污蔑我?”
玄冥一愣,看着白泽上君皱着眉,闭口不言,他才意识到染颜说的并不差。他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转身怒吼道:“浮玉,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怪不得玄冥,如果没有像然颜和白泽那样的上君巅峰实力,很难察觉。如果他不是急于报复染颜,或许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允礼和浮玉跪倒在地,神情惶急,面带愧色,揶揄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一直喊着“上君恕罪。”
不容置疑,有人闯入了前几日静绯宫,仙童经过周密搜寻,未能找到擅入者的踪影。然而,他们在碧水清莲池中却发现了一颗珊瑚树。我确实感到奇怪,有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闯入思则上神布下的结界之中。而今,我才了解到,这竟是玄冥上君的财物……
染颜一边说着,一边从星月袋中取出珊瑚树放在地上。她的眼神中透着讥讽:“玄冥上君啊,你不停地口口声声指责我勾结妖族,犯下大逆不道之事。然而,你却纵容你的手下擅闯静绯宫,这样的行为又该受到何种惩罚呢?”
玄冥的脸色变得苍白,突然想起了当年那条蛟龙的下场,他咬紧了牙关,冷哼道:“他们两个人是擅闯静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