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
不,得到逃回来的人汇报,一万军又没了。
个个愤怒,又个个如惊弓之鸟。
按照原计划,先由一万人扫荡,肃清长安乡后,再一举兵临咸阳城下。
可,他们完全料不到的是,长安乡众竟利用卑鄙的手段灭了一万众,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这次本想再利用一万军摸清长安乡,殊不知也是如此。
各人面面相觑,面色各异。
只剩下三万人了,此刻正驻扎在一里之外。
领头的乃一虬髯汉子,长得粗壮,却有几分精明。
“混蛋,一群混蛋。”
得到前方的战况后,虬髯汉子破天大吼,愤怒无匹。
“还未到咸阳城下,我军便损二万,你们是怎么当的万人将?”
显然,这是一位主将,此刻有两人站在他的跟前,低着头,一声不敢吭,身上满是失败的灰尘。
显然,这是两位万人将,他们的兵卒皆亡,已成光棍司令。
最终,有一万人将嗫嚅着嘴巴,怯怯地说:“将军,我,我等也不想,可敌人太过厉害,我军,我军.完全不是对手。”
他说出实情,并没有为自己找借口的意思。
“完全不是对手?”主将名曹扬,络腮须上尽是怨毒,突然狠狠一巴掌扇了下来,“你当我是傻瓜,完全不知敌情呀!”
“嬴政并没有派兵长安乡,只有李肇一人在,再加之长安乡众,也就几百人,其中还有老弱之辈,何以不是对手?”
“是你们无能!”
曹扬一脚踢向万人将,将之踢翻,另一万人将看之很不忿,也顾不了那么多,直言愤道:“是,我们是无能,你能你就上呀!”
本来,他还想将长安乡的恐怖说出来的,但此刻他不说了。
“怎么?你这是对我不满?”曹扬直盯着万人将,一只手狠狠伸出,捏住他的脖子,将之提了起来。
“我的话是你能反驳的吗?”
“记住,在我的军队里,我说的话就是圣旨,任何人不可反驳,但你们做了,就去死吧!”
没有任何的征兆,话音刚落,利剑闪过,万人将便倒在血泊里。
另一万人将见之大惊,起身就要疾走,可曹扬的速度何等快。
背后一刺。
嗤!
剑入体,鲜血狂涌,此人含恨而亡。
“哼!”曹扬不屑地看了两具尸体一眼,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后猛瞪三万军,恶狠狠地说,“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必须踏破长安乡,兵临咸阳城下,否则”他指了指尸体,“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是狠毒治军,无人回应。
不过,还是有不畏死之人,贸然出列劝言。
“将军,长安乡不可再攻,应当立刻撤离,觅他处临咸阳。”
“觅你的头,就几百人也将你们吓成这样,还造什么反。”曹扬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人捂着胀痛的脸,依旧不依,“我说的是实话,大家造反也是为了能活命,你如此行径,就是让我们送死。”
“对!”又有一不忿之人走了出来,“长安乡不知从哪里获得恐怖之物,先是地下莫名爆炸,毁我军万人,再是落下不明液体,灭人于不知不觉中,如此怪异事情,如此恐怖,不是送死是什么。”
“再不觅他处,我等又不知会死于何等恐怖之下。”
“.”
越来越多的人出声附言。
被生活所迫,他们不得不造反,但面对那恐怖威胁,无人敢拿生命来开玩笑。
曹扬暴怒,举起长剑就要一顿猛刺,却被一儒衫打扮的人拦住了。
“将军息怒,他们也是道出实情罢了,罪还不至于死。”
“不过撤退也不是好计,卑下有一建议,不知可否?”
此人乃一儒士。
自秦始皇冷落儒家后,一直郁郁不得志,见起义军大起,便投军来了,这次便被派来出谋献策。
“哦!军师可有良策?”
曹杨压下心中怒火,盯着军师。
军师微微一笑,想了想,计上心头。
“既然北边地下爆炸,西边恐怖,何不集中兵力一起进攻东边,须知东边紧挨南边,只要突破那边口,绕过长安乡,不就可以到达咸阳?”
“卑下就不信长安乡有那么多致命的东西,还能对我三万军构成威胁。”
曹扬想了想也是,既然两边都那么恐怖,就绕开它,总不能东边也有大恐怖吧!
要是李肇真有那么恐怖,哪儿还有项公起义之事,恐怕大秦早已起兵剿了他们。
军师继续说:“为了预防万一,咱分散开来,十人一队,百人一排,相隔数丈,相顾而行,如此一来,任它有大恐怖,也无法对咱构成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