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代表了关萃雅心意的所有东西收入空间后，余晓转过身。
神色平静地走到阳台边上，弯腰抬起一旁的椅子狠狠朝窗户砸去，随着一声巨响，原本的破洞被砸成了一个更大的洞。
公寓外的雪花如同遇见了某个中途休息站，呼啸着随寒风一起从这个洞卷入屋子里，很快，甚至不用等到明天，这里就会被雪花所覆盖。
余晓眯起双眼，右手挡在自己的面前遮住不停往自己脸上拍打的雪花。
做完这一切，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关萃雅曾生活过的屋子，关上房门准备回到16楼。
她知道，以关萃雅的性格肯定不会想让楼上那些寄居在疯女人家的邻居们跑到她家里赖以生存的。
等到屋子里堆满积雪，就算有人发现了关萃雅已经死亡，撬锁进来后也只会得到一片狼藉。
既然关萃雅已经死了，那她就没有再出门的理由了。
这场从没遇到过的暴雪天灾，不知道会带走多少人的性命。
还有丧尸的出现，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她记得已经开始有一两个感染者出现了。
那些初期的感染者看上去跟正常人无异，只不过是看上去皮肤比正常人白，头发会逐渐脱落。
但在物资匮乏的末世里，这些表现似乎都被归类为了营养不良跟长期待在室内造成的。
一开始连感染者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体里的这些异样，还把对生肉的渴望当成了太久没吃过肉单纯的嘴馋。
但是不知道这个平行世界里会发生什么。
或许会有不同的感染症状，又或许没有潜伏期的存在，丧尸直接爆发！
更甚至这个平行世界根本就不会出现丧尸......
余晓收拾完思绪回到家，把门关上后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江婷怀抱着灰帽从阳台上走出来迎接她。
“怎么样晓晓，小雅她们母子俩还好吗？”
她满脸期待，还等着这场暴雪天灾过去之后关萃雅继续上来家里串门，到时就可以跟她继续聊些有的没的了。
余晓低下头，神色晦暗，短短一句话说了好久。
“小泳死了，关姨她......跳楼了......”
江婷先是一愣，摸着灰帽的手顿在半空，随后脸上的笑容逐渐下落。
“这样吗.....”
她眼神移到地板上，久久没有眨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末世里自杀是最常见的事情，但她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在关萃雅身上。
二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及这件事，仿佛只要不提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晚上，余晓发现江婷一个人坐在阳台边上愣愣地发呆，她知道自己妈妈肯定是在想关萃雅的事情。
前世，江婷的大半辈子都在循规蹈矩地进行读书、工作，然后相亲结婚，丈夫出事死亡之后又被家里的亲戚介绍了周远，很快就进入了二婚，一直在为家庭辛苦劳作。
在末世到来后又为了生存不停寻找物资奔波。
几乎没有一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一个真正交心的朋友。
重生的这辈子，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关萃雅，却跳楼了。
余晓默默走上前去从身后环抱住她。
沉默着没有开口，用自己的怀抱安慰着江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