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递给陈厌。
看着陈厌擦脸,她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微笑道:“我要向你道歉。”
“讲。”
“唔该讲你唔敢动太子昆的女人。”
陈厌表情淡漠,没有多说什么。
崖姐用手钩着他的脖颈,不愿意太快放手,望着陈厌的眼睛,她有一些着迷。
关于陈厌从一个底层的“反骨仔”,几天内崛起为能与联合堂分庭抗礼的一方大佬。
这些事迹,短短一两天,便在城寨中流传到了一个堪称离奇的地步。
崖姐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佩服自己那夜举起了手枪。
否则,她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与这样的人有所交集。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也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想要更进一步,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陷入漩涡前,想办法捞一笔才是正道。
她将眼中的混沌快速抽离,说道:“听讲你在寻一家诊所?”
陈厌闻言一怔,他昨天找到了几家开在餐馆旁的诊所,但没什么发现。
“你知?”
崖姐开口又闭上,欲言又止,最后笑着摇头,“不知。”
砰!砰!砰!砰!
“敲锣啊!衰仔!”
崖姐脸色一沉,对着门外放声大吼。
一瞬间,魅力荡然无存。
砰!砰!砰!砰!
黑仔的声音响起,“喂!有人找啊!”
“边个?”
“找他啊!两个人!唔认识!”
“寻你的。”
陈厌点点头。
推开门,是黑仔绷起的面孔,跟竖起的中指。
陈厌微笑,撑开虎口一比,“再加这么一截。”
“扑街……”
打不过,黑仔暂时认怂,转身带陈厌来到一间屋前,道:“这个人先来的。”
“厌哥。”
“阿叔!”
坐在椅子上的满脸暮气的男人见陈厌进来了,立刻站起身,摘下黑礼帽,躬身示意。
陈厌本还在想这个人是谁,一看他凸掉的头顶,立刻有了印象。
新义乌鹰手下的白纸扇,人称泰叔。
“坐啊。”
陈厌顺手关上门。
泰叔一脸悲像,笑比哭难看,“厌哥…给你。”
他拿下夹在腋下的黑色公文包,嘎啦,拉锁扯开。
满满登登的一包港币。
陈厌挑眉,问道“乜意思?”
“五十万,厌哥,我们知十三姐听你话……帮我们劝劝她。唔好再乱搞了,再搞下去,我们这些人的位置都冇得坐啦。”
“位子空了,自然有其他人坐。”
陈厌接过公文包,沉甸甸。
“泰叔,你辅佐新义两代人,分你多少钱啊?”
“我们讲义气,不讲钱的。”
“分你多少?”
“我不看重钱。”
“分你多少?”
“这个……到年底,阿鹰会给我家人包几万块红包。”
“几万块……”陈厌摇头,从公文包点出一沓钞票,递到他面前,“十万,以后多帮我照看十三啊,泰叔。”
泰叔双手紧紧抓着钞票,嘟囔着说:“这个……十三,我清楚,小孩子爱玩,她心不坏的。”
“这就对啊,大家现在要一条心啊,浪大船翻。”
送走了泰叔,陈厌在黑仔的指引下,去见
推开门,一道白色的颀长身影正立在窗前。
“同系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古诗,还是用广东话念最有味道啊。厌哥,对唔对啊?”
男人转过身,笑容灿烂。
油头粉面,支合会,小殊爷。
在混乱中保持隐身状态的支合会终于亮相了。
小殊爷低头瞧瞧,大咧咧在一摞纸箱子上坐下。
“厌哥,看到我唔开心?”
“开心惨了。”陈厌扯出一把椅子,开门见山:“不讲废话,找我做乜?”
“不愧是把城寨搅得天翻地覆的陈厌,有够威风。”小殊爷将插在胸侧排扣中的折扇拿出,似笑非笑,“唔好有敌意,我们支合会你知啊,一直挺你。”
“我知啊,要冇小殊爷的放虎归山,也冇我今天。”
以陈厌现在的地位,自己曾经讲过什么,肯定瞒不过他。
但小殊爷半分也不尴尬,打开扇子晃了晃。
“大人物做大事情,厌哥就是这种人嘛!不讲别的,今天来找厌哥,是有人要请你吃饭啊。”
“该唔会是阿苏佛吧?”
“厌哥青年才俊,阿苏佛当然想见你,不过这次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