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听到了3声炮响,一群人都有点高兴。
“拿到了钱做什么?”
“当然是回乡下起栋房子,讨个婆娘,老婆孩子热炕头。”
船舱内的白饭鱼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他判断贤婿恐怕已经跟这票贼人谈好。
另外,这伙人等于是否决了自己出钱的提议。
他心想这拨人恐怕命不久矣。
至于自己的性命,白饭鱼根本无所谓。
临至黄昏,又是3声炮响,渔船开始摇动,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夜上海。
船在一处野码头停下,白饭鱼被两人夹出船,他隐约感觉到码头上好像有几个人。
滋啦一声,似乎是开袋子的声音,跟着便听众人欢呼:“发财了。”
这时才有人解开白饭鱼捆着的双手双脚。
“往前跑,不准回头,否则就打死你。”
不用这些人讲白饭鱼也不会回头,他拔步狂奔,只听的身后的欢呼声越来越大。
跑出数百米后,白饭鱼这才停住脚步,他跟着回头,野码头上已经看不到人影。
海上倒是有盏晃悠悠的油灯。
白饭鱼冷笑,他看这伙人恐怕是要糟。
果不其然,白饭鱼在那边站立也不过是半个小时,便听到了数声枪声。
1、2、3、4、5、6…
没了!
白饭鱼这才重新动身。
“大佬。”
夜幕降临之前,白饭鱼总算跑回新亚酒店。
门口守候的门外见之大喜:“高先生过来了,就在楼上。”
闻到消息的高要跟鼎爷急急奔下,其中高要仔细看下白饭鱼,好家伙,一天没见,感觉憔悴许多,连胡渣子都冒出来了。
“泰山。”
高要拱手:“让泰山受惊了。”
“大佬。”
“贤婿。”
白饭鱼感慨万分,八十老娘倒崩了儿。
亏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结果却栽在了濠江这个地方。
这江湖已经不适合自己了。
他清楚自己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被救出来非是自己面子大,而是因为这好姑爷。
当下就对两人感慨说道:“我很高兴。”
高要说道:“今天备了受惊宴。”
“泰山,阿鼎护你先去洗漱,晚点我们一起去中央酒店饮宴。”
“好。”
白饭鱼是踏风浪出来的人,晓得出来混最要紧是大家给面子,贤婿能够捞自己出来定然拜托了不少人。
如今自己出来,定然要大摆宴席。
……
另外一边,杀气腾腾的萧景兆转回濠江站据点。
早已等候的成一明见状便问道:“摆平?”
大天二点头:“站长,首尾已经处理干净了。”
成一明这才满意,他跟着说道:“去换身衣服。”
“高要请我们饮酒。”
大天二一呆:“这?”
成一明哈哈一笑:“安心,人家是感谢你帮转圜。”
“在中央酒店。”
“港岛那边将高要吹破天,还不是要给我们服软?”
大天二隐约有点担忧,他觉得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便说道:“站长,会不会人家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搞鸿门宴?”
“所以才要你处理好手尾。”
成一明说道:“你我是复兴社干将,没有证据,就算是总督都不敢拿我们如何。”
“就算有证据。”
他冷笑下:“能处理我们的只有党纪国法。”
“记住,我们是瓷器,再烂的瓷器也是瓷器,好过这些瓦片。”
“等下让弟兄们都带上枪。”
眼见成一明有准备,大天二这才放心,便说道:“是,站长。”
中央酒店于1928年7月22日开业,由泰兴娱乐公司经营,高达十一层,是濠江最豪华及最高的大楼,是当时的地标,濠江达官贵人以及名流绅士最爱流连的娱乐场所。
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这也是大天二放心的原因之一,也是成一明敢去的原因。
夜幕时分,是中央酒店最热闹的时候,车辆川流不息,进出非富即贵,搞的都有点塞车。
为了给白饭鱼撑足场面,高要大手笔包下中央酒店最大的包厢福地洞天。
发出去的请柬更是非富即贵。
比如说小罗保、黎宛华之兄黎志忠等葡人,又有贺贤、李权、贺新等名冠濠江的华人。
众人济济一堂,共推白饭鱼坐了首座。
由于人还没有到齐,大家便只是观看台上唱定军山。
“阿贤。”
白饭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