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夹击下败下阵来
郭政抬眼望着马上那消瘦的身影,用力啐掉嘴里的血水,满眼都是不甘
“郝鹏远说邬氏一族是绝对不会和公主合作的;所以公主到底给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听见声音翊阳只淡淡斜了他一眼:“没有合作;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归顺云金而已”
“他?”
“云金大势已去,你有两个选择。退出西梁或者成为战俘”
翊阳没有解释,郭政细想后也猜到了是谁,然而他没有时间后悔。士可杀不可辱,成为战俘绝无可能,但要这么回云金……
就在郭政犹豫不决之际,一独臂男人扛着麻袋走了过来。得到翊阳示意后,便在郭政的面前打开
“你以为你就赢定了吗?我、”
“六殿下”
麻袋的口子才打开,李延钊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尽管说话都费劲,可还是用尽全力强撑着自己的气势
对于李延钊被俘一事,郭政可以用难以置信来说。撇开他的聪明才智,刘德华也该想尽办法护他周全。所以在看见翊阳去后池时,他没有拦
而此刻,不管是郭政,还是李延钊。除了震惊,根本无暇想到其他。
“把当初在小苍山刺杀我的人交出来。然后我把他还给你”
翊阳才不会管他们在想什么,径直开口提了自己的要求。但看郭政一脸疑惑的眼神后便知凶手另有其人
“郭将军先行动身吧!待你回去后,本公主会亲自护送六殿下回去”
话音落下,高大的黑马调转了身体往回去,马上的人甚至没多留一个眼神。李延钊自然也再次被虎头扛走
“公主以为拿下六殿下就高枕无忧了。东洲在西梁如今还剩多少人?我且算你有十万,但还要分守西梁各城。”
“今天我是输了;可骆山、岭水、暨安,这里留下的云金兵力远在我之上。公主这点人又能撑的住几轮呢?”
前行的马儿停了下来,翊阳微微侧头看着他。嘴角不合时宜的扬了扬
“你大可试一试,前提是你还调的动他们。”
城楼之上,轮椅上的人面色发白,抬眼望着那黑压压的军队离开,毫无血色的唇才动了动
“那么肯定他不会再功攻回来?”
明黄的旗帜下,那身影瘦弱却坚毅。听见他讲话后便回过身与其对视
“他没有机会了的,如同你们一样。”
翊阳的话很轻,却又很重。明白她的意思后邬勋眼里的错愕一闪而逝,随即又自嘲的笑了起来。这人太可怕,难怪郝鹏远会输的这么彻底
见他明白,翊阳神色也松了下来,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能省不少心。
“母女平安。但女子产后不宜奔波,所以怕要过些日子才能送回来了”
听见离开的人留下这消息,邬勋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苍白的脸上浮现了来自眼里、心底的笑意
除了翊阳和关飞,其余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郭政离开凤阳后退的那么快,甚至是退的那么彻底。不过七日,三城里十来万云金大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骆山城外,几日未见的郭政面容憔悴,抬眼望着城墙上的人;神情里是说不出愤怒
李延钊站在翊阳旁边,要说一开始还期待郭政派兵回来救他,可随着路过岭水,路过暨安;这份期待也随之消散。而且心中也大概猜到云金出事了
郭政带的人不多,约摸一千左右,跟着城内看热闹的百姓比都有些寒碜。更别说城外驻防的守备军
比寻常弓箭重数倍不止的重弓架在城头,铸铁的箭身闪着幽幽寒光映在那双浸霜的眸子里。随着她手的动作,身旁的庞博紧张到忘了呼吸。却又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这张弓他试过,根本拉不开
城外,李延钊在虎头的陪伴下一步步朝着郭政而去。身后沙石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写满了不甘与憎恨
看着人完好无缺的出现在眼前,郭政心中略微松了口气:“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音断在撕裂的疾风之中,带着寒光的箭矢自城头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便到了这一小小方队之中。
“噌……”
箭矢钉在旗杆之上,过强的冲劲让毫无防备的骑手跌下了马,旗杆也在落地后从中箭处断成两截
“欺人太甚!”
尽管握拳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郭政却也只是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四个字。一把捞起滞愣的李延钊扔上了马
秋风带着明黄的旗帜翻飞,猎猎作响。玄色的衣摆随风而动,翊阳望着那队人马,眼神冷冽且坚毅
“我乃东洲长公主沐翊阳,特在此告诫云金:今日我目之所及,皆为东洲臣民;我脚踏之地,皆为东洲国土。欺我臣民、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
从城墙上的守卫开始,一直到城外驻军,一声又一声的复述这话。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