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然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我虽然不认识那平一指是何人?
但只要他确实是在太医院任职,那我就一定能把他请来。”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掌全拍在胸口,顿时波浪滔天,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邬宫忍不住都多撇了两眼。
阿朱看的真切,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
不禁有一些郁闷,同时不着痕迹的狠狠的掐了一下邬宫。
三人上了马车。
直奔临安府而去。
在靠近临安府的时候,在孙然的指引之下,从车厢底部拿出了秦府的印记,挂在了车厢上。
有了这个印记,城门口的士兵连拦都不敢拦,任由着马车冲进了临安府。
路过城门的时候。
邬宫看到了城墙上挂着的自己的画像。
下意识的抹了抹鼻子,语气有些古怪的说道:“这临安府的搜查,最近一直都是这么严吗?”
“这倒不是,只是当今圣上准备在进行科举会试和殿试的时候,同时举办天下
从而招揽武艺高强的人加入新军,反攻满清,夺回汴京!”
孙然说着说着突然冷笑了一声,很显然,她知道其中还有着其它的秘密。
邬宫好奇的问道:“真的已经准备反攻汴京了吗?”
“不,新军打的并不是满清,而是吴国公。”孙然继续语出惊人:“满清和蒙元虽然时有摩擦,但终究还是似敌似友,始终没有撕破最后一层纸。
而一旦大宋反攻,那么蒙元就会立刻偷袭大宋的西北边境。
西夏、大理、吐蕃全都是墙头草。
到那时候,这泱泱大宋将会彻底化为乌有。
想要反攻,只有等。
攘外必先安内。
这最先要打的是吴国公!
弟弟,这是朝堂内最机密的事情,你可别到处乱说。”
“哈哈,我就是想说,也没人会相信我。”
临安府的规模并不小。
这里,在没有成为南宋的首都之前,就是江南最大的城市。
但自从这里成为了首都。
就变得格外的拥挤。
过那些狭小街口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把马车堵住。
从拂晓时候进了城,一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终于到达了孙然的府邸。
这里并不是秦府。
而是她私人的府邸。
孙然和当今的吴皇后关系很好。
事实上,她完全不用挂着秦家的牌子出城,她有吴皇后给的令牌。
只要在大宋之内就没有任何人能拦她。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败坏秦家的名声罢了。
面前的这座宅子,也是吴皇后赏赐她的。
但她平常的时候基本不住。
因为虽然她不想回秦府,可只要在临安府中就必须回去居住。
这也是她和父亲的约定。
不过,今天回来的并不是很凑巧。
因为,门口居然停了一辆马车。
同样是挂着秦家的印记。
“嗯?”
孙然眉头一皱。
是她的夫君,秦熺的马车。
秦熺是秦桧的养子,是他妻子兄长的私生子,在秦桧被满清所用的时候,收养成了自己的孩子。
孙然的描述之中,秦熺是一个看上去老实本分,但其实满肚子坏水的儒生。
“你们从后门进去,我就把他打发走。”
孙然跳下了马车,对着从门口迎来的家奴说了几句以后,便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宅院。
门口的仆人过来牵马,刚要把马车牵走。
却听到嘈杂的声音从宅院深处传了出来。
“贱人!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你个贱人!”
“秦家人好大的威风,怎不见你对满清鞑子如此的威风?”
“贱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有种你就来杀!你这个废人!”
“我杀了你!”
“咣啷!”
一个醉醺醺的怒吼从正门传了出来。
马车一下子停在了原地,牵着马车的奴仆,赶紧跑了回去。
但刚跑到门口,就被几个秦家的仆役给拦住了。
秦家的仆役人高马大,一个个很显然有功夫在身,像是铁塔一样挡住了进府的大门。
邬宫和阿朱对视了一眼。
邬宫并不是很想管闲事,但孙然能够帮到阿朱去找平一指。
这忙不帮也得帮。
更何况,她也确实是一个苦命人。
邬宫摸了摸脸上的易容确定没什么破绽以后,拉动了